第十六章 玛莎.克拉克

 回到现在——


 仅仅落地之时剧烈的冲击，就让整个空风清云朗，北极罕见地出现这样的好气。


 神奇女侠跪倒在地面，一如刚才在原子队长手中落败的超人，鲜血从她的眼角和嘴角渗出，手中握着的仅仅剩下剑柄。


 世界安静下来。


 静地只听得到众人战鼓轰鸣般的心跳，还有那宛如激荡在地下岩壁的暗河一般汹涌的血液流动。


 原子队长对乔伊相当尊敬。


 但超人，他的拳头停滞在空中，愤怒的眸子里只倒映出原子队长那张镀了水银一般银亮的面孔。


 这一幕很熟悉。


 乔伊的右手握住超人的拳头。


 果然，超人的力量无比恐怖！


 远超乔伊曾面对的获得拉奥神力加持的克尔.甘德和能够将自己暂时化作类毁灭日怪物的瑟尔.甘德。


 乔伊能感到那力量有多么巨大，他脚下如钢铁般坚硬的土地在逐渐龟裂。


 他的身体承受了这力量。


 而脚下的土地又承受了他身体的重量。


 乔伊的面色微凝：


 “我说，到此为止。”


 即使是他，也要几乎竭尽全力才能稳稳压制住暴怒状态下的超人。


 真不愧是主角啊。


 要知道，以前论坛里有过关于超人能力的比较，绝大多数时候，不义超人都是相对垫底的那一个，《不义联盟：原爆点》的故事中，主世界的大超战斗力上完虐了不义超人。


 即便如此，克拉克都拥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原子队长暗自松了口气。


 老实，他刚才打了超人一个措手不及，这已经是极限，但要想杀死这个氪星人，这恐怕远远不够。


 终于，超人将目光投向乔伊，那双眸子里暗沉的红芒像是荒漠中猛然降下的火。


 鼻息粗重。


 肌肉紧绷。


 肾上腺素飙升。


 强有力的心脏将每一丝血液泵向全身。


 乔伊回以注视。


 他没有再一句话。


 如果几年前，他的确以某种类似“全民超人”的名号在这个世界出现过，那么超人就应该知道，乔伊.霍尔这个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电影中，毁灭日能够在战力上完全碾压超人。


 但在已知影像中，乔伊却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消灭了那个佐德将军尸体变异来的怪物。


 “呼——”


 提起来的气瞬间就泄了。


 超人面孔开始放松，连披风都不再飘摇，战意消退、红芒消散，这个刚才还暴怒的人间之神，现在重新仁慈起来。


 他低声说：


 “如你所愿。”


 把拳头从乔伊的手中抽回来，他略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跪倒在地面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的神奇女侠，然后把冰冷的目光转向原子队长，


 “跟着你的蝙蝠，滚吧。”


 原子队长啐了一口：


 “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


 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身上亮银的皮肤表层、那些已经在往外渗透的核能开始逐渐消散。


 他冲天而起。……

 


 他冲天而起。


 蝙蝠侠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几乎是一场神战，凡人怎敢插足。


 超人这才低下头来关心神奇女侠的伤势：


 “你还好吗，戴安娜？”


 “我控制了力量，这点伤要不了她的命......如果仅仅是耳膜碎裂和轻微脑震荡这样的伤势都能致命，那么老实说，她与我所认识的戴安娜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乔伊看向去扶起神奇女侠的超人，他撇了撇嘴，


 “还有那把剑，我知道它可以切割原子，但它实在太脆弱了。”


 弑神之剑在乔伊的主世界也有，乔伊自己也感受过这把剑的威力。


 戴安娜还请求赫菲斯托斯对它机械能了强化。


 “咳咳......”


 神奇女侠还很虚弱。


 乔伊刚才使她心脏骤停了那么几秒钟，这样的生理机能暂停即使是戴安娜也很难瞬间恢复。


 不过现在，他们面对面了。


 乔伊，和克拉克。


 他们几乎抵胸相撼，大块的胸肌触碰到一起，面色低沉，后者的眸子里燃烧着要凝成实质的火焰。


 在这场目光与目光的对决中，克拉克败下阵来，他终于偏过了自己的脑袋，看向另一个方向。


 他说：“你简直像是一个暴君。”


 乔伊也向后退一步。


 他不置可否：


 “我称不上暴君。”


 “大概因为你刚刚回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为你解释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告诉过你......我和布鲁斯之间那些不可弥合的分歧。”


 超人摇了摇头。


 他的语气终于松缓下来。


 刚才的事件之中，乔伊似乎并没有因为“政治分歧”而帮助原子队长，而仅仅是站在同为英雄的角度，以及过去的情分的角度。


 回想三年前，全民超人那冷酷而暴戾的作风，克拉克觉得乔伊比自己更加仇恨某些罪犯。


 大概这次他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吧。


 不管如何，绝不能让乔伊加入蝙蝠侠的队伍！那将是现有政权的梦幻破灭！他将成为超级英雄之中的原子弹一类的东西。


 超人搀扶起神奇女侠。


 他为乔伊引路：


 “跟我来，布鲁斯他们肯定已经得手了。”


 乔伊挑眉：


 “孤独堡垒里藏着些什么东西？”


 “一种强化药，我们花了很大的功夫去研发它，为伟大的事业添砖加瓦。”


 超人解释说，


 “即使是普通人吃下它，也能暂时获得我们这样的力量，而且几乎没有后遗症。”


 乔伊目光一滞。


 神恩药剂的究极改良版试用装？


 他询问：


 “我们这样的力量？这不是一个修辞手段？”


 克拉克回答说：“嗯，准确地说，这是写实手法，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实验，强化药的服用者至少能保证自己在两小时时间之内拥有接近戴安娜的力量，甚至有些极端的个体能拥有接近我的力量，持续时间长达十个小时。”


 真是可怕的东西。


 乔伊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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