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又烤鱼了

 ******写得不好的话麻烦直接说出我哪里写得不好，我脸皮贼厚******


 刘子恒四岁的时候，喜欢抓住缠绕在芳华宫围墙上的藤蔓爬上高高的墙头，接着在上面跑来跑去。他用这种危险的方法来吸引母亲上官兰儿的注意。如果母亲没能及时看向他，他甚至会故意摔一个趔趄，然后大声哭喊，一开始上官兰儿会跃上墙头，满脸焦急地将他从高墙上抱下来，后来她只叫身边的宫女去扶他或者叫那个老太监把他抱下来。


 等到子恒六岁的时候，父皇为他安排了一个武艺师傅，名叫艾牢。


 子恒起初看不起这个阉人，但当艾牢在他面前展示了惊人的武艺，没有任何攀爬工具便轻轻跃上一丈高的墙头，没有小船便直接踏水漂浮，横穿飞霞殿旁的小湖时，子恒立刻改口喊他“师傅”，于是艾牢便成了他的师傅。


 这两年，这个师傅教会了他许多宝贵的武功心得。如今，他能稳稳当当地坐在飞霞殿的殿顶，远远地看着针叶榕那边惊起的一片小鸟。艾牢站在他身边，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艾先生?”子恒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把糖莲子，捻起一颗放进嘴里细细嚼碎。


 “太子已经跳得比你高，跑得比你快了。”艾牢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却让子恒心头一凛。哥哥已经超越了他，那么母亲日后又将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引以为傲的也就这拳脚功夫了，这念头使他胸口闷得发慌，口中甜蜜的糖莲子也变得苦涩难耐。


 “哥哥如今厉害成这样了吗?”子恒问道。


 “的确厉害，我已不如他了。而他年方十一。”艾牢的话语里透着明显的钦佩之情。


 “那我还有望赶超他么？”


 “希望很小，很可能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他，你根骨奇佳，勤学苦练，20岁能到大圆满，太子有奇遇，有人给他洗髓伐骨，即使你达到大圆满也逊他三分。”


 “那既然都是大圆满，为什么将来我的大圆满还会比他的弱呢？”子恒不服气的问道。


 “所谓大圆满，只是武学修炼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表示外功内功已修至相当高度，但离武学的最高境界仍有距离，那个最高境界，每一代人都在探索，它存在，但始终无法达到，我来这里既是为了避世也是为了见刘子仁前辈一面，太子的奇遇应该来自刘前辈了，这是难得的机缘，他已经站在大圆满上继续前行，就像有人上山的时候使用溜索，有人上山能骑着马，有人上山只能慢慢走，太子现在用的是溜索，你是骑着马，普通人是慢慢走。”艾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如果太子这里不如你，你才有机会。”


 “那哥哥是无敌吗？”


 “不是，很多原因会让太子失败，或许骄傲自满，关键时刻被人一击即杀，或许缺乏实战经验，生死关头，经验是很重要的，或许他有所谓宿命之敌，对方不一定修为比他高深，但会给他造成压迫感，或许被人算计陷害，比如投毒，比如武器......”


 “谢谢艾先生的指点，哎，我还是吃我的糖莲子吧。”他笑着说，他从殿顶跳落，“艾先生，明天再见了。”


 刘子恒在回自己寝室的路上情绪逐渐低落，看什么都不顺眼。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闷闷不搭理。他明白自己是多么在乎能胜过哥哥，但这有什么用呢?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


 经过飞霞殿边的小湖时，他把怀里的糖葫芦都掏了出来。放在湖边小亭子的桌子上，将一粒粒糖莲子往湖里弹射，用它们去打落水面上的花瓣。当糖莲子用完后，他吩咐左右的小太监和宫女去为他捡小石头。


 现在湖里养的是白秋鲑，从皇宫旁边的天池那里捞过来养的，每条大约有两尺长，正翻腾着争食漂浮在上的糖莲子，“喜人啊！”刘子恒突然喊道，“喜人姐姐啊，在哪里呀，你去旁厅把喜人姐姐请来！”……

 


 现在湖里养的是白秋鲑，从皇宫旁边的天池那里捞过来养的，每条大约有两尺长，正翻腾着争食漂浮在上的糖莲子，“喜人啊！”刘子恒突然喊道，“喜人姐姐啊，在哪里呀，你去旁厅把喜人姐姐请来！”


 当喜人披着狐裘到湖边的时候就看到亭子边点着灯笼，湖上有两个小太监划着船，用网捞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鱼，刘子恒则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殿下。”喜人行了常礼，刘子恒眼光恋恋不舍的离开湖面，看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上次那个竹筒鱼没有吃成，现在长了许多新鲜的竹子，刚才我打晕了八条，有劳姐姐了。”


 喜人一看他戌时还要吃东西便知他心情糟糕，知道劝阻无用，便吩咐两力气大的公公去后院砍一棵新鲜的黑石竹并分成一段一段的，一边要打通了，派了一个嫣然去厨房吩咐今晚值更的灶房太监收拾些炭火、架子、锅及一应调味的东西都抬过来，现场就有宿园太监，便吩咐将一块地给刨平了，待会好烧火架锅烤鱼。


 众人都热热闹闹地忙着，等到戌时三刻的时候，刘子恒便从亭子出来，走到砧板前，一手拿刀，一手抓鱼，旁边的灶房太监要上前阻止，被他一眼瞪了回去，他干净利落的划开一个豁口，将内脏等都丢到湖里，又引来鱼群抢食，接着放到桶里漂洗，依次处理完毕后喜人要上来塞些调味的进鱼肚也被他阻止，“你说我做就行！”，说罢把血淋淋的手放在桶里洗干净了，他撑开鱼腹，在喜人指点下有的塞些姜葱，有的再添些小紫椒，有的只放些酸梅酸笋的，最后再统统抹上一层盐，等他抹完后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味道，混杂着鱼儿淡淡的腥味和各式调味品的气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原本压在胸口的大石似乎消失了。


 喜人见他表情放松下来，便吩咐人拿出漏壶，腌制两刻钟再装竹筒里烤。


 刘子恒一开始就站在那里看着漏壶里的沙子掉落，后来又叫人送茶过来，喜人站在他身边给他沏茶又用头道茶给他洗手去掉油腻。


 “喜人姐姐，我难受。”刘子恒说，皱了皱眉头。


 喜人不语，缄默无言，轻轻落座于他对面，亲手沏出茶来，只留了两个灶房太监和一个嫣然在亭外临时搭建的灶台边看守着。


 刘子恒凝视着茶水从壶中涓涓流出，细细水流自三尺高的壶嘴落入小巧的杯中，烛光照过来，星星点点，闪耀着迷人的色彩，白色的水汽中弥漫着茶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只觉得此刻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唯恐破坏了此刻的气氛。


 待三杯茶下肚，他便起身离去，边走边说：“鱼你们自己拿去吃了，去库房里拿两坛黄酒，喝着畅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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