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早饭确定做石距之后, 饕餮就吐出了被留下了两只大章鱼。
刚出现在灶台上, 章鱼就挥舞着爪子想要逃跑, 被饕餮一爪子按住动弹不得。
低头看看两只石距, 饕餮又吐出来个手机, 它用法术牵引着手机飘起来就想按开按钮,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法术对这高科技玩意不灵还是怎么的, 一点都不好使，完全没反应。
饕餮只好抽出一只爪子，抬起来的瞬间, 爪子变成修长宽大的人手，点在了空中的手机上。
还是指纹解锁的。
打开手机后，它径直翻开XX厨房的app, 也不知怎的搜索出了章鱼的关键词, 然后下面立即出现了章鱼小丸子，辣炒章鱼, 章鱼烧等食物的照片。
饕餮将手机朝苏翊面前挪了挪, 食指点着章鱼小丸子的照片低声道：“还想吃这个。”
苏翊早在看到饕餮爪子化成手的那一瞬间, 人就呆住了。
一直以来饕餮都是以原型示人, 最多是变成小羊, 可从来都没有变成过人, 原本是以为它没有人形，但是哪怕是比他弱很多的重明或是妖管处的那些小妖都能化形。
“你能化形？”
饕餮嗯了一声：“自然能，但人形太麻烦了, 懒得变。”
苏翊眨眨眼, 心里颇有些好奇，不过她的性格让她问不出口，便又瞥了那只手两眼，就着它的手看向了手机。
“好。”
在苏翊点头的瞬间，饕餮就一爪子轻轻下去，两只石距瞬间死翘翘，苏翊拎着刀将石距剁吧剁吧一块块拆分下来。
两只石距体型很大，密密麻麻的吸盘看的人有点密恐，好在苏翊并没有这种毛病，直接切成小段扔到水盆中清洗。
饕餮很自觉地在一旁帮忙，冲水翻滚，搓的比苏翊自己动手还要更干净。
深切地体会到只是肉是不能填饱肚子的，苏翊又煮了一大锅米饭。
饕餮不太喜欢吃米饭，相处久一些就能发现，饕餮其实有点挑食，对不喜欢的食物也会吃，但都是浅尝则止。
石距切大块下锅爆炒，屋中很快溢满了洋葱和辣椒呛人的味道。
饕餮的鼻子又开始痒了，它用爪子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鼻子。
苏翊见状将它往外推：“在外面等一会。”
饕餮瓮声瓮气地道：“不用，我隔绝气味就好了。”说什么也不肯出去。
苏翊无奈，只好由他去了。
怕味道太单一，她做了爆炒红烧和酱爆几个味道，剩下的都切成片做成了碳烤，想了一下之后，又把烤改成了煮。
煮半个小时之后，撕成条，刷油撒芝麻辣椒面放入烤箱烤上两遍，做成了石距丝。
菜是一道道做的，炒好之后就端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若是从前，这么多食物放在面前，饕餮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先开吃，但是这次，饕餮只是咽了口口水，视线看着食物飘出去，但还是坚定地待在厨房等着苏翊一同出去。
外面武萝洗漱完毕，路过已经摆满了食物的桌子，看眼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厨房，手迅速地摸上石距丝试图偷吃。
但是手还没摸到盘子，就被一股力道打在了手上。
还挺疼。她裂了咧嘴，发现饕餮的视线不知何时盯了过来，打了个激灵，武萝遗憾又沮丧地错开脚步去看怒毛兽。
怒毛兽刚睡醒没多久，似乎有点渴了，鼻子嗅了半天，爬出自己的小窝，小爪子抱着收银台的桌腿，正奋力往上爬。但是收银台这木头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爬出没多久它就开始往下掉。
武萝将它抱到了台上，它惊险地跳到鱼缸边，舌头伸长，水没喝到，差点一头栽进去。吐绶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直接从上面飞下来，往它后脑勺一啄，本来就惊险无比没站稳的怒毛兽真的掉进了水里。
武萝吓的要把它捞出来就发现它原来会水，小爪子扒拉了一会就像水獭一般飘在了水面上，小爪子捞一下水往嘴里送。
没想到把敌人推进了大本营，吐绶鸟飞到了鱼缸边叫了起来。
怒毛兽认出了这是推自己的那只坏鸟，爪子撩起水就往它身上泼去。而怒毛兽果不其然地也生气了，长长的尾羽探进水中去拍它。
武萝：“……”
小东西还挺记仇啊。
家里这几看来暂时是只是相处不好了。
章鱼小丸子到底是没做出来，家里没有模具有点麻烦，承诺买了模具之后一定做，剩下的石距都变成了石距丝，没想到这道食物意外的受到欢迎。
今天吃完饭之后，苏翊没有继续在厨房忙碌，先前离开昆仑时，王资行送了她足足二十张纸人，使用方法写在了纸上，苏翊没学会，倒是武萝一学就上手了。这会正操控着两只纸人带着手套在厨房忙碌。
除了这样一次性的纸人，还有一个同样是纸做，但是叠的非常厚实，犹如缩小版真人的纸人，这种不是一次性，可以用上两三个月。
能自动刷锅的纸人，着实为苏翊省去了不少麻烦。
忙完，正要拉着饕餮盘点这半个多月收到的饭钱时，武萝抱着手机一脸欣喜地挪了过来。
“翊翊，来订单了！你看你看。”
只见武萝微信的私聊框里多了一句话：“中午来一份宫爆鸡丁外加烤肉拌饭，少放辣。”
看头像，是背靠着连绵山脉一脸仙风道骨的白衣老道，不是元尘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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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萝回了一句好的，然后有点苦恼地问：“翊翊，这怎么定价啊？收多少比较合适？食材是用普通食材，还是好一点的？”
苏翊想了一下：“用好的。烤肉可以用并封，上次回来之前，他们送了我不少鸡，我待会去找烛阴，看他能不能养一批出来。昆仑养殖的鸡鸭鹅味道很不错。至于价格，正常多少钱一份，翻十倍。外送费你问一下鲲鹏？”
“行。”
跑一趟有点不划算，武萝想了一会，在昆仑外卖群里吆喝了一声。
“中午谁要叫外卖？现在可以点起了。”
不过瞬间，群里就多了几十条信息。
武萝一一记下来之后，发现多了一条好友申请，名字有点怪，叫天齐人齐心齐，再看头像，不是元齐子又是谁。
“武萝小友啊，来一份炸鸡还有鸡爪，有啤酒么？也来一点，包装能不能稍微那啥一下，不要被人看出来。”
武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老。
“好，但是啤酒是从外面买，味道可能没有那么好。”
“没事，我就是想念那个味。”
点的菜五花八门，不过都是苏翊先前做过的，食材也都有，并不算为难，只是有是有，却不够。
武萝留在家里盯着手机接单，顺便做一些饭盒出来。苏翊从仓库里推出自行车，然后拍了拍前面的篮子。
饕餮会意地变成小羊蹦了上去。
吃了洗髓丹之后，苏翊的体力好了一倍不止，这会自行车都被她骑出了摩托车的速度，饕餮面对着苏翊站在篮子里，毛被风吹的倒刮过来。
苏翊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饕餮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变成小羊的饕餮，舌头也不再像一把大刷子一样扎人，只是有些粗糙感，蹭上去温温软软的。
苏翊突然想起饕餮是有人形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象起饕餮变成人形的模样。
变成人形的饕餮舔她的掌心？？
自行车一下子撞在花坛上差点侧翻，苏翊猛地伸腿蹬地止住车子，饕餮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苏翊的表情没变，依旧冷静自持，但耳朵却红了起来。好在被头发挡住没露出来。
“没事，走神了。”
“小心点。”
“嗯。”
自家这个崽也太不省心了，但因为是看自己而撞到树上，饕餮不知道怎么的也有点开心，因此这次再跳到车上时，没有再拿脑袋冲着她让她分神。好在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一路上顺利地到了妖管处。
他们这群人一个多月不在清溪市，市里竟意外的清净，什么事都没再发生，重明完全清闲下来，每天玩玩电脑好不自在。
驺吾带着龙鱼在清溪市转了转，驺吾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龙鱼照顾有加。这会两人正要出门，苏翊连忙拦下了他们。
驺吾有手机，是重明给的二手手机，他作为外卖员已经被武萝拉进了群里，自然也知道有订单的事。职业生涯要正式开始了，他即欣喜又踌躇，因为他还不清楚到昆仑的路线。这第一份订单不会就这么放弃吧。
倒是龙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去昆仑，从前我跟着仙人去过几次昆仑呢。”
聊完后跟重明打了声招呼，苏翊和饕餮就被领进了山海界里。
烛阴回来后就一头扎进来没出去，一见到苏翊，他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
“我正说要去找你。”烛□□，然后指着三座并排不远的山让她看。
先前着急吃，他催生的有点过，一个多月不在，三座山快要被动物挤爆了，特别是肥遗山上，蛇多到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非常可怕。
但苏翊看到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已经这么多了。”
“可不是，太多了点，只能麻烦你帮个忙带走一些了。顺便也给我做一些。”
“没问题。”
想起这次来的目的，苏翊赶紧让饕餮将先前在昆仑得到的食材吐出来。鸡鸭鹅体型小，送来时还都是活的，只是被绑了起来。
“这个能养么？”苏翊拎着一只鸡的翅膀问道。
烛阴点点头：“可以。”
这鸡的个头比普通家养鸡的个头要大上很多，足有半人高，羽毛颜色是鲜亮的紫色。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健壮有力，若是放开绳子，约莫能直接飞起来。更奇特的是，它还有一双眼睛在腋下，就如同饕餮一般。这种鸡叫远飞鸡，也叫目羽鸡。
苏翊把鸡放在地上，刚刚还在扑腾的鸡不动了，在她脚边卧下，没多久竟是下了颗蛋出来，看那颗蛋，个头比鹅蛋还要大。
烛阴捡起鸡蛋笑了起来：“是只母鸡，倒是好办。”
“麻烦你了，今天中午要用到不少鸡爪。”
“有客人？”
“嗯，订单不少。”
烛阴看了看手中的鸡蛋道：“鸡爪可能凑不齐，不过你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
苏翊正有些疑惑，就见烛阴朝后方招了招手，没多久，有条河中就飞过来了一只动物。那动物赤红色的毛，长得与鸡一模一样，却有三条尾巴四个脑袋六条腿，正是先前见过的条鱼。
烛阴拎着它的腿给苏翊看：“不就是鸡爪么，你看它怎么样？外观一模一样，就是口感可能会更嫩一些。”
苏翊：“……”
你真的很有想法！
最终苏翊接受了条鱼爪冒充鸡爪的提议，捞了近百条条鱼，顺便带了许多肥遗和并封回去，至于讹兽，可能不太适合给人修吃便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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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馆的时候，一向最讨厌数学的武萝，竟然非常有耐心地挨个算好了每笔订单的金额。
“翊翊，总共收到四十二笔订单，九十六道菜，四，四万多啊，我们开张这么久，还没有赚到这么多钱吧。”武萝激动的直拍桌子，吓得刚溜出窝的怒毛兽又缩了回去。
苏翊对金钱没什么概念，非常淡定地嗯了一声：“外卖费问了么？”
“问了问了，鲲鹏说可以按每单的百分之一百分之二来算。像我们这种情况，也可以每天结算一次，比较方便。”
“那就每人百分之二吧。”苏翊没多想便直接决定了下来。
武萝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发现这一下就出去一千多了，但是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苏翊进厨房做饭，武萝从仓库拉出几棵树开始做饭盒，是一次性饭盒，可以保温一天，一天之后就会消散回原本的模样。环保又方便。
近一百道菜，哪怕是准备配菜，也要几个小时了，何况厨房只有苏翊一个人，她忙到连口水都没时间喝。武萝做完饭盒后就赶紧进来帮忙。
一个上午，几人一直泡在厨房中，外面的桌上慢慢堆起了小山。
饕餮在灶台上走动，随着时间过去，它的眉头慢慢地开始皱了起来，这一上午苏翊甚至没时间抬头看它一眼，也没有跟它说上一句话。
围裙衣服上都是油烟味，苏翊的帽子边缘也有些汗渍。
不是做大锅饭，苏翊换了小锅，每一道菜的份量都不够饕餮塞牙缝的，出锅就直接装了起来，也没有给它留。
但闻着一直飘出来的食物香味，饕餮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垂涎三尺。
他们饕餮一族的崽，怎么需要这么辛苦给人类做饭，是为了钱么？
它已经知道在人界生存非常艰难，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会觉得有些不高兴，饕餮悄无声息地跳下灶台，在忙碌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动作。
打开后门，它直接跳进了山海界里，然后速度极快在大山中跳跃，最终停在了一座有点光秃秃的山上，这座山金闪闪的，非常显眼。
挥了挥爪子，那些金色的石头就迅速飞了起来，接着，一个金色的圆球越变越大，到足有一人合抱大小时才停住。
饕餮歪头看了看，又往金子上点了点，金色的大圆球中飘飞出一些黑色的杂质，显得更是光亮。
做完这一切之后，它背着金色圆球开始往回走。
来回几次之后，它也能自由随意出入这个山海界，不需要人带着了。
这会苏翊正在做最后一道鸡爪，或者说是鱼爪，虽然外形相似，但皮还是不太相同，没有鸡爪劲道。想了一会，将原本要做的泡椒鸡爪改成了虎皮鸡爪。
炸过之后再用卤水煮一道，表皮酥嫩，肉质鲜美，几乎入口即化，就连骨头都能直接嚼了吃掉。当然，鱼骨硬，很可能会露馅。
点鸡爪的只有元齐子一个，但是带回来的条鱼很多，苏翊还是将所有鸡爪都下锅了。
装盘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夹起一块鸡爪想喂给饕餮，却发现饕餮并不在厨房。
向大厅看了看，只有武萝在打包，依旧没见到饕餮。
“饕餮去哪了？”
武萝回头，视线扫了一圈，也才刚回过神来：“没注意，应该没有出去。”
放下手中的东西，苏翊到饕餮的房间里看了看，里面空空荡荡。
正在她准备给重明打电话询问一下的时候，后门响了一下，苏翊一个箭步走了过去，就看到从门里被带出来的，一片金灿灿几乎晃花人眼的光芒。
饕餮将硕大的金圆球放在她脚边，这金子被它提炼过，纯度比当前市面上号称最纯的都要纯。
“我看人类很喜欢这个，你拿去换钱，以后缺钱跟我说，不要这么辛苦。”饕餮坐在她面前，仰头语重心长地看着她道。
自家这个崽实在是太辛苦了，没遇到它前一定吃过不少苦头。
苏翊看着比皮球还要大两圈的大金圆球，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饕餮又张嘴往外吐东西，这次是一坨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残渣，一块一块的，全都变了形。饕餮伸爪在残渣上捏了捏，那些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金属，被它同样捏成了圆形，每一个圆球的形状都不相同，有些看着黑沉沉犹如黑珍珠，有些流光溢彩，还有些就像是普通的石头，可是坚硬无比。
饕餮挨个介绍道：“从前吞吃了不少先天灵宝，法器灵禽都有，被封印时没来得及消化干净，里面还有一些灵气。那些人修约莫会喜欢，你可以把这些卖给他们。”
说完又把东西往前推了推。
苏翊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的，半跪在地上抱住了饕餮的脖子，脸颊蹭在它脖颈柔软的毛上，很温暖。
饕餮犹豫了一下，抬起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竟然跟它撒娇了，这才像个幼崽模样。
武萝站在后面，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总觉得这个地方没有自己的位置了。她默默地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打断温馨氛围的是驺吾和龙鱼，鸡爪出锅后所有的订单都完成了，武萝便通知了驺吾来取。
每个人的订单都不一样，武萝细心地在餐盒外面标注了名字免得弄错。
驺吾的储物空间在背上，龙鱼的在前胸，给两人身上各放了五十盒后，这两只就昂着头，一脸庄重地朝他们挥了挥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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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将它们送到！”
武萝忍不住回了一句：“还是安全重要啊。”
一次这么多订单，确实有点忙不过来，这会已经十二点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可是泡在厨房太久，苏翊完全不想动弹。
没有收饕餮拿出来的东西，不说那些灵物残骸，单是那么大块金子就不可能出现在外面，这个圆球又丢回了山海界。
摸了摸饕餮的耳朵，苏翊跟它约定，以后每天直接一次单，一次只接受二十个人的订单，多了等明天。
就是有点对不起驺吾和龙鱼，但是苏翊的良心并不会痛。
武萝在群里通知了一下这个消息，本来正搓手等待午饭的昆仑修士们顿时有点不太好了，以后吃饭还要抢单么，万一打坐画符炼丹时没看到手机通知，岂不是一直吃不上了。
不管群里怎么闹腾，饭馆里安静了下来。
中午的饭到底没做，只有先前多做出来的鸡爪和一起被扔进锅里炸的条鱼。
条鱼类鸡，但是味道却比鸡肉嫩上许多，肉几乎如奶油一般，三人吃完后全都意犹未尽反而更饿了。
面面相觑了半响，苏翊决定收回不想做饭的话，非常有热情地再次钻入厨房。
另一边，已经出发有一阵的驺吾和龙鱼此时正茫然地站在一片高楼间。
要说千万年前，如今的神州也属于洪荒界的一部分，后来神州与洪荒界分离。龙鱼算是活的比较久的仙兽，一直是仙人坐骑，九州四海就没有它没去过的地方，可是过去了太多年，沧海桑田世事变幻。
简单来说，它迷路了。
先前还打包票自己知道路，这没快就被打脸了，龙鱼现在想钻进楼下厕所的水龙头里。
见它垂头丧气的模样，驺吾也没生气：“我记得是在西边，我们先往西边走。实在不行我找人问问路，办法总是有的。”
龙鱼眼泪汪汪地看着它，只觉得驺吾的形象太高大了，不愧是它认的大哥。
而就在两人离开这座城市不久，城中有几户人家的家中相继开始失火。
消防车一排一排地开出去，浓烟冲破天际。
龙鱼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驺吾问道。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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