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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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南去，越是明媚。运河已结冰，只能乘马车前去。辗转尘土，扬起又落，一路上欢声笑语，倒也未曾断绝。
四人共乘一辆，后面那一辆尽是些衣物行李之杂物。
程鸳和姜绥倚在一起，说说笑笑。程砚安和孟淮生看着二人，头一次觉得原来世间也可以这样静谧美好。
从碧霞云岚到月影笼落，也不过一瞬。
“今晚便住在这个客栈了。委屈两位姑娘将就了。”孟淮生道。
“本来能随你们到江南一遭，已是万幸了。何谈将就之说。”姜绥笑道。孟淮生只是礼貌客套的笑着，姜绥隐隐觉得他对自己有陌生感和些许敌意。
安顿好之后，姜绥去了程鸳屋里。
“阿鸳，那个孟公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姜绥弯弯眉眼笑道。
“此话……怎讲？”程鸳眼中闪烁，有些不敢瞧姜绥。
“马车上，我瞧着那位孟公子总是不经意的瞧你一眼，那个眼睛里写满了浓情蜜意。”姜绥笑道，忙躲开，以为程鸳会像以前一般弹姜绥脑门。
没想到这次，程鸳竟是一副出神的样子。姜绥尴尬的咳了两声。
“阿鸳，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程鸳点点头，把那次在墙后偷听到的始末告知了姜绥。
姜绥一脸吃惊。
“这是好事啊阿鸳！”姜绥笑道，“这孟公子样貌好，家世也不错，听闻又满腹经纶。虽是冷峻了些，但或许是刚认识的缘故，以后说不定就不这样了呢。”
“阿绥，我就是不喜欢他这般冷峻的样子，又碍着兄长的面子，无法推脱掉这次南行，所以很是苦恼。”
“倒真是甜蜜的苦恼。”姜绥感叹道。
“所以，我该怎么办阿绥。”
“就当不知道好了，若是挑明了，反倒更为尴尬。不如内心有矩，做事有度。明里暗里让他知道你对他无意。如此这般，等孟淮生喜欢劲儿一过，便也没事了。”
程鸳点点头，“也好。”
已在江南别苑一两日的沈昭，已无心和好友吟诗作对，谢知隐看着闷闷不乐沈昭，倒是不解。
“怎么，姜崇不来，便了无兴趣了？”
“没有，人家在家陪夫人呢，我才不管他。”沈昭不屑道。
“那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上次你那个不省心的学生？”谢知隐温声道。
“……姜绥？不是。才不是因为她。”
“可我看着元祯兄脸上刻着二字。”
“什么？”
“相思。”
“……”沈昭将头扭在一旁，“今晚月色不错。”
“哪有月色？”谢知隐仰头观望一番，认真问道。
“夜深了，我就寝了。知隐兄也早早回去吧。”沈昭道。
谢知隐轻轻笑着，无可奈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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