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打算
当莫甘娜说完这些话后，目光炯炯的盯着白洛，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这让白洛不自然的偏开头，没有说话，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蔷薇心系那个星球，本来我打算花个一千年时间给她，但是现在却来不及了。”
莫甘娜见此轻叹了一声，没有再逼迫白洛回答，只是开始感叹起来。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过往的神都在走向极端，极端的正义，极端的邪恶，极端的烈阳等等。
新时代的船，她累了，不想登上去了，恶魔的未来，需要一位新的掌舵人。
而目前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白洛，无论是意识形态方面，还是战斗力，都远远超过如今的蔷薇。
可惜的是，这小子不肯接手，这就让莫甘娜很无奈了，白瞎了她今天在这感叹半天的功夫。
“以凉冰姐你的能力，又何必放手呢？”
白洛讪笑了两声，随即正色起来，开始反劝莫甘娜，这个时候，没必要急着退位。
虚空技术方面，恶魔文明已经研究很长一段时间，只要莫甘娜想，就能立刻升级为虚空战士。
“那不一样。”
莫甘娜瞪了一眼过来，随即很坚定的摇头说道，
“我相信卡尔的学说，但是不代表我会放弃时空，三万多年都走过来了，现在放弃，那就太荒谬了。”
瞬间，白洛理解了莫甘娜的意思，身为恶魔女王，她如今走的道路，已经不仅仅是坚持的原因了。
虚空技术虽好，却不是她所追求的，所以即便恶魔很早就拿到了该技术，莫甘娜也不曾给自己升级，依旧使用暗能技术方面的时空算法。
换句话而言，她不觉得时空技术的前景，会比虚空技术差到哪里去。
可惜的是，卡尔那孙子先行一步，将虚空技术开发了出来，而莫甘娜至今还未找到时空技术的突破点。
而现在的局势，虚空技术必然会成为主流，恶魔如果放弃，那就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
因此，今天莫甘娜才故意跑到这里感叹，将白洛引过来，希望他能接任恶魔之王的权力与责任。
不选蔷薇的原因，不仅仅是还有白洛这个人选，更重要的是，地球星还在。
即便洒脱如莫甘娜这样的王，也绝不希望恶魔文明变成地球星的附属，乃至因此消亡。
甚至莫甘娜可以非常肯定的说，一旦将王位交给蔷薇，邪恶的堕落自由秩序，必然会走向终止。
期间会发生什么事，她随便算算就能知道，到时候，恶魔文明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剧情里的莫甘娜没有选择，她救下蔷薇，自己就投进黑洞下线了，恶魔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蔷薇女王的身份。
就这样，还是有大量恶魔不服气，要不是阿托等高层镇压，恐怕恶魔文明早就散了。
而现在嘛，则是有白洛这个额外选择，他并不排斥邪恶的堕落自由秩序，甚至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坚定的维护恶魔的利益。
而莫甘娜当然没有眼瞎，有好的选择，她哪怕再“爱”蔷薇，也绝不会将王位给对方。
顺带说一句，蔷薇能这么跳，那是因为她是唯一的时空基因载体，恶魔在她身上投入了太多成本。
再加上莫甘娜的态度，这才导致恶魔们没有怎么反对。
毕竟女王爱时空这件事，大家都很清楚，谁叫时空基因的适配者太少，至今只有蔷薇一人呢。
别看这玩意在剧情里登场的时候，只是区区二代，但是其本质价值，并不比银河之力等三大造神工程差多少。
任何涉及到概念层次的超级基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绝对珍贵的。
蔷薇刚出现时那么差劲，只是单纯的资源不够而已，被莫甘娜拐到恶魔一号后，战斗力可是直接飙升。
“我只想探求智慧与未来，并不合适。”
听着莫甘娜的感叹，白洛也有些小愧疚，只能无奈的用这个理由搪塞。
总不能说他只想拿完素材就回家吧？
而且驾驭一个文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旦他成为恶魔的王，随便一个决定，都可能涉及千万文明的未来。
本质上，白洛还做不到莫甘娜这样随心所欲，任何决定都会稍微考虑到其影响力。
否则真按他自诩的唯利是图准则来，地球星早就被他玩炸了，什么女王彦，现实伦等等，都活不到今天。
而金手指是白洛最大的秘密，涉及到回家的问题方面，他从来不会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比如眼前的莫甘娜，一旦她得知有这么一个玩意，天知道能整出什么活来。
万一不小心，让这位恶魔女王跑到他老家去了，那就彻底完蛋了，谁能保证这件事不可能呢？
因此，白洛只能给出很牵强的回答，不愿意说出真相。
“是吗？”
莫甘娜啧了一声，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劝说下去。
恶魔的小时钟不是摆设，她也偷偷收集了很多次信息，都是关于白洛的现实普查数据。
计算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那就是这小子身上有个秘密，涉及到其核心利益的秘密。
而那个复刻能力，就是这个秘密的外在表现，通过白洛一系列的动作来看，这个秘密的驱动力或者需求，就是各种前沿技术。
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是蠢人，更何况是莫甘娜这种，活了三万多年的神。
她不戳穿，是因为白洛虽然守着秘密，却对恶魔并无恶意，甚至抛开秘密不谈，对方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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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比蔷薇来说，白洛在寻求前沿技术的同时，也在拉动恶魔文明的成长，维护大家的利益。
这才是莫甘娜属意对方的根本原因，这年头，秘密算个屁啊，只要愿意对恶魔文明好，谁在乎这个？
当然，好奇心，莫甘娜还是有的，但是身为恶魔女王，她更明白考验人性，是极为愚蠢的一件事。
所以白洛即便死守着他那个秘密，莫甘娜也从未真正去窥探过真相。
遗憾的是，打死她都不会想到，白洛的这个秘密是关于回家，人家压根就没常驻这个世界的打算。
甚至不客气的说，但凡白洛能将素材全部拿到手，开溜是绝对的事情。
因此，即便莫甘娜再三暗示，白洛也不肯接下恶魔之王的权力与责任，因为他无法对恶魔们负责。
这应该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底线了，总不能吃干抹净，就丢下恶魔文明不管吧？
但凡他底线再低一点，那可以当恶魔的王，通过消耗恶魔的未来，来更简单的获取素材。
可惜的是，白洛越在这方面，表现的有底线，就越受莫甘娜的青睐，这就很无奈了。
“咳咳，关于时空技术的突破，不知道进度如何了？”
面对莫甘娜饱含深意的目光，白洛只能转移话题，将这件事押后。
他当初加入恶魔，一方面是不得已，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实力与知识。
后来战斗力提升上来后，他也反馈了不少东西给恶魔文明。
比如虚空技术，在剧情里，恶魔们可没这玩意，凭莫甘娜的脾气，怎么肯向卡尔低头？
而现在，白洛通过金手指，复刻了大量前沿技术与数据，整理出虚空技术，并与莫甘娜一起，搭建了虚空-时空数据库。
还作为高端战斗力，凭借对剧情的分析，不断插手已知宇宙的局势，现如今，除了冥河外，就属恶魔最大。
比起剧情里那个躲在坤萨星的恶魔文明来说，现在的恶魔文明，处境无疑要好很多。
最关键的是，莫甘娜没死，依旧领导着恶魔文明。
所以在白洛看来，自己从恶魔文明获得的，与他所反馈的，基本持平了。
因此，哪怕他将素材全部收起回家，也不会对恶魔文明亏欠什么了。
至于超神学院，那真的算不上什么恩情，白洛是有金手指的，还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地人。
当初加入超神学院，可是明码标价，给钱给待遇，让他来卖命的，后续的一切，都是白洛自己搞定的。
非要较真的话，那就是超神学院雇佣了白洛去卖命，他有金手指，还不是本地人，真的算不上什么恩惠。
那些基因引擎技术，也不是超神学院主动赠予的，甚至不客气的说，但凡白洛当初暴露了复刻能力。
等待他的，必然是被超神学院主动销毁乃至更惨的境地。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白洛想到这里，自嘲般在心里说道，他的回报标准，永远是利己，从未自诩善良与无辜。
恶魔能得到他的回报，一方面是因为利益，另外一方面是这帮家伙，确确实实的认他为自己人。
真心不比利益差，起码白洛很吃这套，在他努力上来后，恶魔们的尊敬与听令并非假的。
而听到白洛的询问后，莫甘娜又啧了一声，很显然，进度不佳。
前沿技术的突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哪怕是虚空技术，也是卡尔研究了很久，才研发出来的。
比起这个死变态，莫甘娜的条件就差了很多，在凯莎下线前，她可没多少时间与精力去研究这个。
更何况恶魔被天使追着打，无论是资源还是条件，都比不上冥河。
“在凡人看来，时间与空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而在我们看来，它们其实是一体的。”
白洛斟酌了一下措辞，将自己最近的灵感分享了出来，而莫甘娜则是眉头一挑，静静的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科技的突破，在于对客观规律的进一步观察与了解，然后加以利用，比如烈阳的恒星能量驱动技术。”
“而时空，可以是形而上学的概念理解，也可以是虫洞规律的总结描述。”
“目前我们对于时空的利用，根本上，是对于虫洞这个客观规律的了解与利用，并加以分析汇总，形成各种各样的技术。”
白洛所说的，正是最开始的时空技术由来，暗能技术诞生后，虫洞也开始被理解与掌控。
而其奠基者，正是面前的莫甘娜，曾经作为天启王凉冰的她，研发了最基础的时空技术。
虫洞是分布在已知宇宙各处的现象，就像黑洞与恒星一样，是规律，是客观存在，只不过恰恰被暗能技术观测并掌握罢了。
“卡尔研究了虚空，我们又在他的基础上，观测了虚空位面下，虫洞的存在方式与规律，并搭建了虚空-时空数据库。”
白洛提起的这件事，正是他与莫甘娜合力完成的成果。
暗位面下，虫洞是一种存在形式，虚空位面下，又是另外一种存在形式。
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只是又观测并掌握了虫洞的一部分奥秘，而从表现上，则是恶魔的时空技术，取得了突破。
而莫甘娜最近忙着的时空技术突破，是为了摆脱目前掌握的虚空-时空数据库限制，毕竟卡尔比恶魔更熟悉虚空技术。
听到这里，莫甘娜微微点头，表示白洛的话确实正确，虚空技术的隐患就在于，冥河才是其研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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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黑甲剧情里的一件事来说，黄石城战役，身为时空集大成者的莫甘娜，哪怕化身凉冰。
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蔷薇随着带着她跳跃时空，而不被察觉。
这就是技术研发者的厉害之处，后来者除非能更上一层楼，否则绝对无法匹敌前者。
用玄幻一点的说法就是，莫甘娜开辟了时空之道，所有后学者的努力与进步，都会促使她同步成长。
而想要对付几乎为时空道祖的莫甘娜，那就必须在时空方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行。
同理，对于恶魔来说，他们在虚空方面的研究，就是后来者，而卡尔，则是开启虚空大道的源头。
但凡恶魔与冥河翻脸，想靠虚空-时空数据库的技术去对付卡尔，那就是一场灾难。
因此，在剧情里，除了独自研究出虚空技术的天使文明外，无论是恶魔还是烈阳，都未曾武装过虚空引擎。
不是他们看不出这玩意的厉害之处，而是虚空技术的隐患太大了，一旦引用，后果不堪设想。
而现在恶魔文明里，除了白洛外，也就蔷薇的神体，稍微引用了一些虚空方面的技术罢了。
之前烈阳来交易虚空技术，也是因为这玩意威力太过分，光靠恒星能量驱动技术，已经守护不了文明了。
可是即便如此，之前神权会议上，潘震与蕾娜都未武装虚空武器，烈阳只是用虚空技术威慑一下别人而已。
方便后续的战争中，表明这玩意，他们也有。
“现实，暗位面，虚空位面，其实可以总结一句话，宇宙不止一面，而我们都在探索未知。”
白洛抬头看向莫甘娜，目光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当初他就提到过这点，宇宙可能是多维的，想要克制虚空，那就需要寻找新的视角。
“你想计算宇宙数据？”
莫甘娜眉头紧皱了起来，她立刻明白了白洛的意思，用天体计算机来模拟已知宇宙的运行，寻找新的视角。
这种事卡尔也做过，用大时钟模拟已知宇宙，通过研究与分析，最终找到了虚空位面视角。
而这一研究，就花了这位死神几乎万年的时间。
“接下来，大家都会克制，这是难得的机会。”
白洛轻轻说道，神权会议后，诸神很难亲自下场了，时间也就充裕了很多。
而这个机会，未必不是卡尔的暗示，他即将打开虚空的大门，光靠银河之力可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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