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谣言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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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早已漆黑。
送走南宫适、黄飞虎等人，苏澈回到寝宫，纵然是地仙，却也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
在樊素和小蛮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更换睡衣，苏澈刚躺下，忽闻宫门外，响起了奉御官的声音。
“侯爷，就寝了么？”
“什么事？”
苏澈立即翻身而起。
“散宜生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散宜生？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苏澈略微沉吟，心想散宜生此人颇识大体，如果不是紧急之事，绝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进宫打扰他的休息。
想到这里，苏澈强迫自己披衣起床，道:“带他来我寝宫！”
“这……”
奉御官犹豫了一下。
“没事的！”
苏澈知他心思，道。
“遵命！”
奉御官领命而去，不久之后，便领着散宜生匆匆来到了寝宫门外。
“上大夫散宜生，参见侯爷！深夜打扰侯爷休息，深感惶恐！”
“别在外头磨叽了，赶紧进来吧！”
散宜生推门而入，一道辉煌而又绚烂的光亮蓦然映入眼帘，让他差点睁不开眼睛。
但见寝宫的屋顶上空，悬挂着一盏琉璃水晶灯，如山岭般层层叠叠，甚是华丽壮观。
散宜生从没见过这般耀眼的水晶灯，呆立在门口，不由得看痴了眼。
“散大夫，愣在那里干嘛？赶紧进来，喝杯茶！”
苏澈笑道。
散宜生这才如梦初醒，回身顺手把门关上，走到苏澈的跟前，行了个礼。
“深夜打扰，买有要事相商，万望侯爷恕罪！”
散宜生一边告罪，一边偷睨着苏澈。
但见苏澈用镊子夹着一只小小的陶杯，正在倒着里面的水，而他的左手处，摆放着这个亮晶晶的水壶，壶嘴里冒着雾气，出嘟噜嘟噜的声响。
“滴！”
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长鸣，水壶里的动静终于停歇了下来，苏澈拿起水壶，取过一方紫陶壶，往里掺水。
沸水如银河飞泄，落入紫陶壶中，一股清幽的香味旋即弥漫而出。
散宜生从未闻过这般香气，顿觉神清气爽，夜里奔波的疲惫忽然减轻了不少。
“坐！”
苏澈笑道。
散宜生拱了拱手，也不客气，挨着苏澈的身旁，坐了下来。
又见苏澈端起紫陶壶，将里面的水淋在了一尊憨态可掬的泥人上面，然后再把紫陶壶里的水倒满，取过陶杯，盛满，递给散宜生。
“碧潭飘雪，尝尝！”
碧潭飘雪？
散宜生连茶是为何物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飘雪了。
端着陶杯，近于鼻端，清香萦绕不散，散宜生仰颈而饮，更觉心旷神怡，精神为之抖擞。
散宜生眼前蓦然大亮，问道：“侯爷，此为何物？”
“花茶！”
苏澈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茶？”
散宜生喃喃地念了几遍。
不及细问，苏澈又给散宜生斟满，问道：“散大夫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散宜生方才想起似的，赶紧放下茶杯。
“微臣奉侯爷之命，派遣亲信，采风于野，以察民情，今于磻溪，现有渔民樵夫，其传歌谣，中伤侯爷……”
闻言，苏澈不禁皱了皱眉。
“传谣中伤我？”苏澈啜饮清茶，“怎么说的？”
“大概是说侯爷获罪于天，故上苍降责，乱我西岐气候，寒暑颠倒！”
听了散宜生的话，苏澈立即反应了过来。
眼见苏澈蹙眉深锁，良久不语，散宜生又道：“此谣固然是刁民所传，万一传入西岐城中，积毁销骨，不得不防！”
散宜生之所以深夜进宫，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这虽然只是小事，但倘若任由如此展下去，必定会对西伯侯的声誉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和后果。
苏澈即位西伯侯不过数月时间，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再加上朝歌不断对西岐派兵，如果西岐内部出了什么变故，那么西岐危矣。
——攘外必先安内！
“谣之所起，必有其因，散大夫可知是谁传谣？”
苏澈岂会不知其中道理，但他成竹在胸，早已料到了幕后黑手是谁。
——姜子牙！
除了姜子牙，还会有谁？
磻溪乃是姜子牙隐居之地，苏澈曾去过那里，务农者寡，多是渔民樵夫，素日里无所事事，因此多滋事端，民风不淳。
更何况，苏澈今天才以“获罪于天”的名头责备过姜子牙，流言这么快就散播了起来，这未免也太蹊跷了些。
毫无疑问，此事必定是与姜子牙有关。
“事出仓促，微臣还没来得及派人进行调查！”
散宜生愣了一下。
他这番进宫，就是想和苏澈商量一下，如何防患于未然。
“无需调查！”
苏澈淡淡地道。
“莫非侯爷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八九不离十！”
“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中伤侯爷？”
散宜生愤愤地道。
苏澈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散大夫，你即刻派人，四处谣言，丞相冰冻岐山的事迹，务必要在明日早朝前，弄得整个西岐城的百姓，尽皆知晓！”
“这是为何？”
散宜生颇为不解。
他实在有点不太明白，谣言中伤西伯侯，与姜子牙冰冻岐山，能有什么关系。
难道中伤西伯侯的谣言，是姜子牙传出来的？
不愧是西岐的上大夫，散宜生的脑筋也转得非常快。
“侯爷，是不是姜子牙……”
散宜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些事情，咱们看破不说破！”
苏澈笑道。
如此一来，却也间接承认其事，散宜生心头顿时亮堂了几分。
他和姜子牙之间，本就有些争执，如今抓到了姜子牙的痛脚，更想将其置于死地。
“侯爷，姜子牙以道术冰冻岐山，倘若大肆宣传其事，岂非助长其气焰？”
诚如散宜生所言，倘若西岐百姓知道姜子牙拥有这样的异术，必定对他刮目想看，长久以来，就会出现原著里面“天下只知姜丞相而不知西伯侯”的局面。
这也正是姜子牙的初心和目的。
“他有他的张良计，难道我就没有我的过墙梯吗？”
“侯爷的意思是……”
“既然姜子牙想和我玩这种把戏，那我就陪他玩玩，又有何妨！”
苏澈微微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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