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好可爱

　　唇角含笑地欣赏了半天，贺子言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踩油门。

　　真想就这么一辈子看下去。

　　车子驶出去。

　　唇角的弧度也一道奔行。

　　这样的落落，好可爱。

　　恍若宠物店里最活泼的那只喵喵，不存讨好地热络，光是自己在那玩耍，就足够让人为之动心。

　　“我唱歌好听吗？”娇软的一声。

　　车窗降下一半，温热干燥的风吹进来，“小猫”那乌黑的发丝肆意飘动。

　　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气息。

　　是淡淡的酒味。

　　贺子言感到好笑，眸光如同浸了水，湿润润的。

　　“好听。”他温柔地应。

　　喝了酒的落落是小女孩。又解锁了落落的一种形态。真好。他想。

　　蓦地，姜落扭过身子，唇微微地张。

　　贺子言开车也是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平视前方，专注有神。

　　侧颜的轮廓仍旧鲜明，让人总想伸手指沿着线条描摹。

　　缤纷的霓虹洒进来，令原本的黯淡变得斑驳。

　　那想要亲亲他的念头没有被时间平复，反而愈演愈烈，成了心口扇动翅膀的蝴蝶。

　　注意力集中在更重要的地方，于是电台里主持人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接下来的一首歌曲是这段时间大火的一款科技产品的推广曲，由大家所熟知的Jackie创作……”

　　“子言，既然我唱歌好听，那就……”

　　“四季不断变幻，时光匆匆荏苒，花月更迭陪伴……”

　　那就亲亲我吧。

　　话没出口，电台里的熟悉歌声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浇熄了她的全部热情。

　　这个歌……

　　这个歌是……

　　红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前，贺子言适才扭脸，迟钝地问：“落落，你刚刚说什么？”

　　指着显示屏，姜落双眸发愣，问：“这是……”

　　“这是我们ACAI的推广曲。”

　　推广曲将于下周一上线。

　　发布会上，主持人如是说过。

　　可是……这首歌，严子鹤唱过，而且是在几个月前。

　　严子鹤在几个月前就唱过YB公司本周一才公开发布的歌曲。

　　未卜先知吗？

　　贺子言说过，《末日之恋》不是YB公司制作的。

　　贺子言也说过，他没有入侵姜落的账号，窥探她的**。

　　那个秘密又是什么？

　　迫切想要知晓。

　　想要在贺子言坦白之前知晓。

　　想要提早获得答案，然后多一层判断与决策。

　　不想被告知，而是主动探寻真相。

　　总不会是他穿越成为了严子鹤吧？

　　太扯。

　　“是买的成品歌吗？”姜落继续打听。

　　绿灯亮起，贺子言扶着方向盘，踩下油门。

　　“是为我们的产品定制的。计北特别喜欢这位歌手，从去年年初就开始约了，为此奔波许久，才在下半年拿下。他还和Jackie合录了一版，每天早上到了公司就循环播放十遍。为此不少人来找我投诉。”….

　　　　说起计北的糗事，贺子言侃侃而谈。

　　可姜落没顾得上仔细听，一颗心都扑在严子鹤的问题上。

　　一首本周一刚刚上线的定制歌曲，严子鹤是通过什么途径知晓的呢？

　　贺子言和严子鹤到底是何关系？

　　问号重新占领脑袋，酒精勾起的兴奋退散不少。

　　靠着座椅，姜落发着愣。

　　一样的长相。

　　一样的声音。

　　身下的世界在旋转，光影被无限拉长，终在眼前落成一条轴。

　　轴左侧，是现实中的贺子言。

　　轴右侧，是游戏里的严子鹤。

　　贺子言，严子鹤。

　　镜像而生，平移、重叠，音容笑貌无一不同。

　　心被搅得乱七八糟，姜落没再说一句话，起初是阖眼假寐，不知不觉就真的昏沉睡去。

　　车内静了半晌，贺子言偏脸发现姜落已睡着，于是将车停在路边。

　　脱了外套，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

　　是睡着的落落。还是可爱。

　　车子只停顿了两分钟，就继续前行。

　　春行的这一夜与往常的任何一个夜晚没什么不同，却也大有不同。

　　穿过繁盛的春行市中心，车子一路向北，疾驰在城市宽阔又拥挤的主干道上。

　　最终，停在心动小屋的车位上。……

 

　　最终，停在心动小屋的车位上。

　　姜落在抵达的一刻苏醒，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贺子言惊叹于她这掐点的能力，“还在想要不要喊你，没想到你自己醒了。”

　　姜落哼笑，就着刚睡醒的怔懵，胡说八道：“我就是有这样的超能力，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会在到站前的一刻醒来，或许这就是神的指引。”

　　她坐起，抻了个懒腰，外套落在腿上。

　　低头看了眼，眸光瞬时柔和不少，“你不冷吗？”

　　“男人，都不怕冷。”贺子言冷不丁冒出一句。

　　姜落吐舌：“非主流。”

　　贺子言只笑。

　　和姜落相处得久了，他也有了点“小幽默”。

　　姜落将衣服还给他，二人下了车。

　　门口的工作人员撤了大半，据说节目要搁置一周，暂时无事的人都先回去了。

　　现下的光景像是假期前的大学宿舍，早早考完试的，就先行拖着行李箱回家了。

　　那些尚未考完的，只能一边忙得焦头烂额，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离开。

　　回到小屋，姜落与贺子言没再过多交流，于门前分岔，甚至没有任何黏腻，一如吹岔了的风。

　　贺子言去忙工作，姜落去陪施烟。

　　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明确的分工，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可是，姜落远不如看上去的轻松。

　　贺子言与严子鹤的关系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姜落心头，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

　　一整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

　　两个女生盘腿坐在床上，施烟眉飞色舞地说，姜落则是保持微笑，然后应和。

　　坐在面前的是施烟，脑子里浮现的却是贺子言。….

　　　　她想到，她的严子鹤与别人的不同。

　　她想到，贺子言曾说过许多严子鹤说过的话。

　　她想到，贺子言与严子鹤不单是外貌与声音一致，连性格都是。

　　“你快去洗澡吧，感觉你听我说话都听得双目无神了。”施烟突然止住热聊，催促姜落。

　　她发现了姜落的走神，不想点破，不过，她已说得满足，全然不在乎姜落是否在认真听。

　　爬向床头，她钻进被子，准备睡觉。

　　姜落回神，起身下床：“行，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我都说累了。我先躺为敬。”

　　“睡吧。”

　　站起来后，血液流通，她只觉大脑也好使了几分。

　　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又从床上捞起手机，她思索着，步入了浴室。

　　坐在马桶上。她捧着手机，视线紧盯屏幕中《末日之恋》的图标。

　　贺子言与严子鹤的关系，也许……可以试出来。

　　手指停留，久违地点开了游戏。

　　这几日与贺子言四处奔波忙于林霜之事，姜落早就将游戏抛之脑后。

　　再次登录，心境与之前迥然不同。

　　游戏加载中。

　　小屋页面。

　　“落落，好久不见。”一上线，就是严子鹤的打招呼。

　　【好感度+3】

　　【好感度+1】

　　【好感度+2】

　　什么也不用做，好感度就自然而然地生长。

　　垂眸，姜落慢了半拍，“严子鹤，好久不见。”

　　调整角度，让严子鹤直面屏幕外的人。

　　画面的脸有着明艳的色彩，清晰的线条，是纸片人才有的独一无二的质感。

　　对于“严子鹤”这个称呼，严子鹤是惊讶的。

　　眉在一瞬间抬起，又落下，脑袋也略有偏移，似是困惑。

　　困惑的纯情奶狗脸，任谁看了都想捏一捏那张脸蛋。

　　“落落，不早了，你该早点睡觉。”

　　“嗯。”

　　“今天累了吗？”

　　“嗯。”

　　连续两个简短的“嗯”，是鼻音浓重的疲惫。

　　“落落，乖，早点睡吧，我们可以明天再见面，只要你想来，我就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吗？”姜落忍不住反问。

　　“一直都在。”

　　可是，如果严子鹤一直都在，那贺子言呢？

　　抬起脸来，姜落压抑着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严子鹤，我想和你一起探险。”

　　“什么？”严子鹤讶异，也有点懵懂，不明白落落在说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去探险。等好感度达到5000，我就可以用VR眼镜进入你的世界和你一起探险了，到时候，我们会看见一样的世界……”话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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