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守夜

 名扬梳理了一下头发。“没错，但在我得到一个职位之前，我的未来似乎还不确定。如果我无法尽快获得一个职位，我就有可能被派往某些偏远的边界岗哨。现在我没有太多优势来争取一个好的婚姻，”他承认道。“我可能会在像摩萨国这样遥远的地方再受苦七年。但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希望看到你能订下一个有前途的婚约，为你未来的安全打下基础。”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遭遇不幸，你将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只有你的孩子们能够延续我们祖先的传承。”


 “你难道觉得自己会遭遇不幸？”名岚惊呼道，“这个国家已经和平十年了。”


 “战争就像是一条河流，”名扬回答，他的手指在一条皮绳上懒洋洋地玩弄着，“我们也许能够压制它，但它最终会冲破所有的障碍，以更加猛烈的姿态回归。”


 当夏至和大会的游客涌入紫金城的一侧时，骑兵团的一侧同样热闹非凡。许多士兵会在此期间结束他们在偏远岗位的七年征程，以便参加这场盛宴。由于夏季夜晚短暂，这个季节对于持续守夜的士兵来说是很受欢迎的。


 在整座城市都为迎接夏至节和诸侯大会而热闹的时候，城墙上的一角，正在进行着这个传统。在成为正式士兵之前，需要在守夜中度过一夜，沉思他的誓言和责任。


 现在，公孙家族的公孙流已经年满21岁，该完成这个仪式了。这是在夏宇国作为次子的传统，长子公孙祺玉将会继承家族之主的位置，年轻的公孙流将成为一名骑兵。


 他身着全副盔甲，披着红黑色的披风，腰间佩剑，手持头盔，银色马刺在靴子上闪耀。他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时瞥一眼走廊的窗户。外面，太阳渐渐落山，时间不多了。


 最终，远处沉闷的脚步声响起，说明有一个身材矮胖的人正步上楼梯。片刻后，公孙流的顶头上司张天德出现在视野中。


 “你差点迟到了，”公孙流责备他。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张天德回答。他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罐子。


 “你喝酒了？”


 “你不希望我在你完成守夜时还能保持清醒，迎接你的到来吗？”张天德反问。


 公孙流挑了挑眉，但没有回答。


 “太阳快落山了，”他转而说道。“我已准备好了。”


 “好的，那太好了。那么，怎么说来着……”张天德心不在焉地说着，看到公孙流的表情后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小子，只是个玩笑。”他清了清嗓子。“公孙家族的公孙流，你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作为士兵进入这里，作为战士开这里，”公孙流回答道。


 “你作为士兵完成了你的职责吗？”


 “完成了。”


 “你会尽到报效国家的职责吗？”


 “我会的。”


 “好的。那么，进去并在守夜中度过一夜吧。”张天德说完了。公孙流向他鞠了一躬，转身走了进去。在他身后，公孙流走过来坐在走廊窗户边，喝下一大口罐中的液体，然后安顿下来。


 公孙流进入的房间十分狭小，家具简陋。只有一个向东的小窗户，房间只能容纳不了几个人站立。天花板也很低，让人一进去就不得不弯着脖子。房间里唯一的物品是门口对面的小祭坛，让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神龛。但这并不是献给众神，因为除了长生寺庙以外，任何地方都不允许这样做。


 当公孙流走进房间时，他看到一个小而简陋的神龛。这个神龛朝向东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可以透过清晨的阳光。房间内只有祭坛和一些蒲团，但祭坛上的雕像却是一位持大刀的武士，身穿盔甲，面容庄严。这个神龛并不是奉献给天神或佛祖，而是供奉着战神——关羽。他是正义、勇气和忠诚的化身，被尊为许多人民心中的保护神。在祭坛前，公孙流拜了下来，将他的宝剑放在地上，静静地守夜。……

 


 当公孙流走进房间时，他看到一个小而简陋的神龛。这个神龛朝向东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可以透过清晨的阳光。房间内只有祭坛和一些蒲团，但祭坛上的雕像却是一位持大刀的武士，身穿盔甲，面容庄严。这个神龛并不是奉献给天神或佛祖，而是供奉着战神——关羽。他是正义、勇气和忠诚的化身，被尊为许多人民心中的保护神。在祭坛前，公孙流拜了下来，将他的宝剑放在地上，静静地守夜。


 当黑夜降临，吾的守夜开始了。”公孙流背诵道，“当黎明生起，吾亦该如此。在和平时期，吾该保持警觉。在战争中，吾当无所畏惧。在生命中，吾忠诚真实。在死亡中，吾荣耀永存。”他说完誓言的前半部分后，停了下来，舔了舔嘴唇。


 公孙流需要静下心来，才能继续说下去。他向窗外瞥了一眼。夜幕依旧笼罩着大地，月色微弱，只有一点星光在黑暗中闪烁。黎明还有几个时辰才会降临。公孙流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重新背诵誓言。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口中仍在不停低声喃喃。


 公孙流被远方公鸡的啼鸣声惊醒，险些从跪姿中摔倒。他向窗外望去，第一缕阳光正挣扎着穿过房间。长夜与守夜已结束。


 公孙流站起来，膝盖有些酸痛，将剑重新插入剑鞘。他向神龛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在外面，张天德坐在窗台上，地上放着空瓶。爵士跳下窗台，走到公孙流身旁。“好了，我们结束了吧，公孙家族的公孙流，公孙刚的次子，你守夜完毕了吗？”


 公孙流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听起来像是从深处慢慢涌出的一样，“我已经完成守夜了。”


 “那么，你准备好成为一名战士了吗？”


 “我准备好了。”


 “很好。但是，现在我的肚子像春天的熊一样饿了。”


 进入黄龙骑兵团仪式，曾经只是一场简单的典礼。在那个荒凉的时代，只有在战场上，勇敢无畏的战士或将领自己，才会用他的剑，在胜利的时刻，就会得到功臣的待遇和无尽的财富。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仪式变得越来越复杂，变得严谨而繁琐。如今，想要成为一名黄龙骑兵团的骑兵，你必须经历七年的历练生涯，以及在授勋仪式前，度过漫长的一晚上守夜。


 然而，授勋仪式的主角，却不再是皇帝了。因为随着骑兵团的壮大，授勋的标准和规定也愈加繁复。皇帝已经没有时间，为所有人授勋，而只会在重要的权贵身上施以这个荣誉。


 作为公孙家族的儿子，公孙流或许有机会获得皇帝的亲自授勋。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已经不可能了。


 作为代替，黄龙骑兵团的元帅的右手握着剑柄，缓缓向下压，让光滑的剑刃贴上公孙流的左肩。沉重的金属冰凉无比，但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充满了勇气。他承诺守护他的国家、他的君王和信仰。空气忽然变得凝重，仿佛注定要见证这个年轻人的誓言，而神灵也默默祝福着他。


 “以君王之名，我们听从他的命令。”剑锋轻轻触地。


 “以秩序之名，我们遵循它的准则。”右肩上方。


 “以关羽之名，我们追随他的楷模。”公孙流的左肩再次被剑锋点触。


 “我授予你为黄龙骑兵团的一员。”欧阳子烨说完，缩回剑锋，将剑插回剑鞘。


 公孙奕满面笑容地望着侄子，而张天德打了个哈欠，眨了几次眼睛。


 公孙流站起来，微笑着接受在场其他人的祝贺。公孙奕作为他的叔叔，将两个金马刺交到欧蒙德手中，象征着他的新军衔。公孙流先是伸出左手，公孙奕把一只马刺放在他侄子张开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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