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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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有雨滴般的小硬物，砸在自己的鼻头，通过此感触苏醒后，那些密密麻麻的痒觉直从面部蔓延到胡黎的全身。
他不满的皱起眉头，鼻头用力。用手甩开脸上的附着物，在他发现这些黑色的实际宛如圣甲虫形状的古蓝家虫，有的快速死去，有的又在吞吐过后归入部队当中。
再抬头看去，还有数记的虫子如毛毛雨似的落下，即便知道它们是机械制的生命体，但面前密集地场景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胡黎心底升腾起浓烈的不安，脑袋中浑浑噩噩感觉缺了些什么，刚才脑电波被干扰时造成的影像还历历在目。
说实话还在扪心自问，真的逃出来了？
双眼四处打量，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再看大门的脚印与痕迹，自己确实也是从那“摩根时代”滑行出来的。
胡黎心里不断揣测着，同时用双手从衣服中掏出两试剂袋，不断拨弄着脚下松垮的古蓝家虫，将那些黏糊糊的还有些生物的玩意并装进袋中。
“还得回去救人啊。”
理清现状后，自己的心情自然轻松不少重新振奋精神，将两包不知道能活多久的虫子塞入怀中，狐狸便再步入进实验基地的大门。
艰难地迈出那步，科墨只感到浑身上下酸痛不比，眼睛更是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上万只虫子在身体里撕咬般。
你咬我，我比你咬的更狠！
科墨咬着牙关上身后的门锁，将那些安保尽数封锁在外头它们便没了声响，权限跟等级的问题吗？
她大致上是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具体规律，它原生的根本应该是记录下了某一时间段的信息，这份信息是来自于当时在场人员脑电波的结合体，所以它才拥有自我更新修复异常的能力。
可只要是触及到逻辑根本，人所共知的范围，它就没办法去钻那个空子。科墨努力让自己清醒，可就算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想要看到眼前的东西，却都无能为力，体力上直接导致的虚弱是脱离危险后多巴胺水平降低后造成的结果，无法再避免。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倒下前她只觉得身边有阵冷风吹过，紧接着有件冰冷的衣物贴上了自己的脸颊，然后又慢慢滑落略带温度的将自己扶起。
“你怎么上来了？”墨菲斯的身材和几年前相比走形严重，本身精致的面容到如今都瘦得凹陷了下去，暗白无光，甚至让人觉得那被光照的明亮的地方是她皮下的颧骨。
她伸手抚摸着科墨的额头，确定了温度正常后松了口气：“不是很烫，难不成是低血糖的问题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科墨抬眸看她，那张脸已经不是认识中墨菲斯博士曾经的模样，只现剩下满脸的沧桑憔悴与颓废的精神。
“不用，我还有事要问你。”科墨说着站起身，因为身体虚软无力而倒，幸亏墨菲斯伸手扶住了她。
“不要勉强。”墨菲斯说着，她的面容又加深了几道皱纹，“我送你去医院吧。”
“这个世界是假的！”科墨将至今作为实验助理的怒火，对母亲的那份只停留在行为上的爱感到生气，“假的，假的，你是假的，我是假的，计划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说完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会骗我！”……
“你不知道，你就会骗我！”
墨菲斯通她一起跪倒在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所说的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助理，我知道你好都在经历着什么。”
“咳咳咳。”科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墨菲斯接着说道：“我很早就发现了问题，但我一直找不到问题之所在，直到我来到五楼成为高管后才了解到这栋实验室里有太多危险的项目了，我想你会如此伤心应该是被那台意识机器给放进录制的意识当中了吧，所以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寻找救你出去的办法。”
“你，你……”科墨一时说不出话。
“刚才借用量子共振仪，将我的部分意识通过基因配对的方式发给了我的孩子，她也很善良，而且她还有个不错的老爹，我想她应该是有办法把你救出去的。”突然墨菲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哦对了，在那之前你跟我来。”
她站起身，打开身旁的一处门，那间房子黑暗深邃并没有被还原出来，而墨菲斯就这样消失在当中。
“不准跑！”科墨狠地重新站起身体。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她说着也踉跄的跟了上去，而在她们二人离开后不久，原先锁上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位安保人员被扔飞进五楼后，张科吐掉了嘴上的烟头，又给倒地的那个家伙补上了发老式猎枪的子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这里。”
“应该是在这里。”
渐渐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科墨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奋力奔跑向前跑去，像是撞碎了扇玻璃后，意识支离破碎，整个人匍匐在昏暗的档案室前。
墨菲斯正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她头发凌乱，眼神慌张，口中不断念叨着：“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这里的才对。”
“什么，什么，墨菲斯博士？”科墨喊着，喊着，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得到回答，她的气息也逐渐减弱感觉面前的一切都很模糊，直到她浅浅地说了声：“妈。”
墨菲斯在原地镇住了，如同巫婆般地狰狞面孔正在自己极力的克制下恢复平缓：“你怎么在这里……”
赫然一声门响，情急下，她飞快扑向科墨的面前道：“这份数据，一定要保护好它，科墨，一定要保护好它！”
不过在枪声后，一切尽数化为了灰烬。
她看着有个身影从背后走到自己面前，并端起枪口指在额头之上，渐渐的她看清来者，枪的形状也发生了变化。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总喜欢一个人吃独食，我以为你已经变得成熟，可没想到......“先前那两工作人员的其一，正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见他不打理自己，这才回头看到了个泪眼汪汪的姑娘跪在地上被同事用枪指着脑袋：“我去，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你得问她了。“男人手举酸了便换了只手，他也是后知后觉认为刚才那个动作很危险，不过看科墨没反应倒是乐了。
另一位脸色微变：“不应该啊，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在那之前，这女孩就生活在这了？”
男人摇头表示不知：“管它呢，我的建议是就地解决然后趁热。”
见科墨还没反应，他放下枪就捏了捏她的脸蛋，直到红肿，那眼睛是眨都不眨一下，想着就要上下其手。
“诶没空好吧，基地剩余的能源是不够长时间维持通道的。”说着他将拿着实验档案的袋子，拍了拍图谋不轨的同事，“你要真有火，回去找个机器人行不行，咱们也要有点人文道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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