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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渤澥乘风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渤澥乘风

李绍泉明白,林逸青给自己出的主意,是要自己借朝廷收权之机,将烫手的热山芋全都扔给朝廷——淮军没有国家编制,以练勇的身份承担国防军的责任,饷源问题一直难以解决,自己交出兵权给海部,海部接收的话,淮军的名份和饷源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至于北洋水师,必然要归到国家海军当中,他从来没有奢望成为大乾帝国海军的统帅,朝廷也不会将耗费巨资打造的新式海军舰队交给他李绍泉一个夏人大臣的——退一步讲,就算朝廷要将舰队交给他,他也不能够接下,因为那样可真就给人以“藩镇”的口实了。这个大屎盆子,他李大学士的脑袋还是有些承受不了的。

李绍泉并不知道,这一次和林逸青的密谈,已然使他的命运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9089年(大乾光旭十五年,日本明治二十二年)4月30日,李绍泉正式上书朝廷,请将淮军改为“海防营”,交由海部节制。

5月6日,总理海军大臣纯亲王宜瑄由总管太监李锦泰陪同,乘“海晏”轮至天津大沽口校阅海军,总理船政事务大臣庆郡王宜邝、海部会办海疆事务大臣林逸青、大学士直隶总督北洋通商大臣李绍泉、两江总督南洋通商事务大臣丁雨生会同校阅。

参加会操的军舰计有铁甲舰“定远”、“镇远”(属“定远”级),“经远”、“来远”(“属“经远”级,法国新式高速铁甲舰,该舰的出色性能被智利海军看中,向法国订购了该级舰的三号舰“卜拉德舰长”号),“宁远”(德国“齐格弗里德”级岸防铁甲舰),巡洋舰“济远”、“抚远”(美国“芝加哥”级巡洋舰),“致远”、“靖远”(英国“布莱克”级防护巡洋舰),“海容”、“海琛”、“海筹”、“海煦”(英国“美狄亚”级防护巡洋舰),“建靖”、“建翼”(奥地利“虎”级鱼雷巡洋舰),“建骥”、“建勋”、“建业”、“建中”(英国“侦察”级鱼雷巡洋舰),“建鸿”,“建鹄”(法国“老鹰”级鱼雷巡洋舰),炮舰“建威”、“建安”(意大利“的黎波里”级鱼雷炮舰),“海鲲”、“海鹏”(法国“炸弹”级鱼雷炮舰),猎雷舰(驱逐舰)“海龙”、“海骅”、“海菁”、“海犀”(德制“海龙”级驱逐舰),计大小29艘战舰。此外还有原属北洋水师和船政水师的主力战舰“龙威”、“平远”、“龙武”、“清远”(“龙威”级岸防铁甲舰),“扬威”、“扬武”、“超勇”(“超勇”级装甲巡洋舰),“开济”、“镜清”、“寰泰”、“保民”(“开济”级装甲巡洋舰),鱼雷炮舰“建宁”、“建平”(船政造“建宁”级鱼雷炮舰,法国“炸弹”级鱼雷炮舰的改进强化版),由北洋水师统领丁禹廷和船政水师统领张成率领前来参阅,共计参阅战舰为42艘,可谓盛况空前。

大阅开始,所有参阅舰艇统一编队,由英国海军少将特雷恩指挥,操演阵法,“灵变纯熟,快利无前”,接着是海上打靶,“各舰万炮齐发,势若雷霆,起止如一,灵准非常”,夜间合操,由鱼雷炮舰和猎雷舰操演夜间偷袭,“夜战袭营,诸雷舰黑暗中驰入重地,发雷轰击,各铁舰快船疾开枪炮拒敌”,“攻守多方,备极奇奥”。翌日,各舰于大沽口炮台处试演登陆作战及枪炮阵法,“发炮轰台,演放鱼雷,均极精准,中外咸称奇观”。此外纯亲王还视察了大沽口炮台,观看了试放地阱大炮轰击靶牌,并视察了设在天津的鱼雷学堂、驾驶学堂、管轮学堂、水雷学堂、枪炮学堂和水师学堂等,“发策考问,条对详明,面试技艺,并臻精密,足备水陆将弁之选”。此次大阅可以说取得了圆满成功。在大阅结束后,纯亲王特意命人镌刻了一方玉印“渤澥乘风”以为纪念。

天津,观海桥。

陈伟怎么也没想到,在天津竟然会看到大象。

就在他的面前,一头巨大的公象挡住了他的去路。

正在闲逛的陈伟和大卫.贝蒂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起初他们还以为是一片云遮住了太阳。

抬头一看,是一头大象。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象。

公象见到他们也吃了一惊,立刻停了下来,盯着他们,生气地咆哮着,并且伸出长鼻子嗅嗅他们的气味。

它的耳朵原是贴着肩膀耷拉着的,现在张开了,象两把巨形的伞。每只耳朵大如桌面,陈伟夸张的想,如果把它当作用餐桌子,八个人围坐着还绰绰有余。

陈伟盯量着,估计从一只耳朵的边缘到另一只耳朵的边缘,起码有十四英尺。在阳光下泛着亮光的两只长牙,也有六英尺长。

陈伟在这样仔细估量时,贝蒂却吓坏了。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贝蒂建议。

“去哪里?”陈伟问,眼睛仍然紧盯着大象。

“顺着我们来的路回去。”贝蒂说。

“我的朋友,这样只会把事情弄糟,大象肯定会追上来。在小路上它比我们快得多,我们只有被它那六吨,不,七吨重的身躯压成肉饼。”

“你是不是想露一手?你有办法吗?”贝蒂看着陈伟,咧了咧嘴。

这时公象扬起长鼻子大吼一声,一股寒气逼来,周围的男女老幼纷纷尖叫着四处逃散。

陈伟往身后看了看,那些马戏团的驯兽师们站在五十英尺外战栗不已的挤成了一团,只有休.伊文-托马斯和贝蒂站在他的身旁。

托马斯的手上有一支左轮手枪。他把枪递给陈伟。

陈伟摇摇头。

“我们先试一下能不能把它活捉。”

托马斯不相信地笑了笑,他有着非凡的勇气,也仰慕别人的勇气,有一点是清楚的,要活捉那头公象,他们自己首先得活着。

就这样,他们既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这时,这一带有名的浓雾正从四面八方升起来,当然如果等一等的话,他们也许可以利用浓雾的遮掩逃回去。

不过很显然,这头大公象是不会让他们等下去的。

有个地洞该多好,他们将会十分乐意地钻进去,但是没有。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向上。

机灵的贝蒂想出了好主意,也许行得通。

“瞧!绳子!”他喊道。这里的每一棵大树枝头上都垂吊着绳子,一种当地人制作的坚韧的麻绳。这里总是交织着这种麻绳。现在,低垂着的绳圈,坚韧得有如帽船上的缆绳,在小路上方摇晃着。

“如果我们能攀上其中一条就好了。”

“来,踏着我的肩膀上。”陈伟下令。

贝蒂上了陈伟的肩头,抓住一根绳子,一下子就吊上了半空。公象吓了一跳,它惊讶地盯着这些奇怪的杂技演员。

“快!”陈伟又对托马斯命令,“快上来!”

没有时间争论了。托马斯把枪塞进腰带里,将陈伟当梯子,也攀上了绳子。

这时公象恶狠狠地吼叫着,直朝陈伟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托马斯一只脚钩在绳圈上,身子倒挂着向陈伟伸出一只手,陈伟抓住也吊上了半空。

大公象并不停下来欣赏这绝妙的杂技表演,而是急冲过来。当大公象在陈伟身下咆哮时,他只觉得两条裤腿处有一阵阵热浪袭来。忽然间,他感到一只脚踝被什么又软又有力的东西抓住了,原来是大象的鼻尖。

托马斯将陈伟往上拉,大象把他往下拖,双方僵持着,处在中间的陈伟眼看就要被撕成两半。在这痛苦的一刻,陈伟还想到了滑稽的一幕,他感到自己像一块橡胶正在彼拉长。

“这样一拉,我会变成八英尺长啦!”

不过他很清楚,只要大象鼻子的拉力一旦胜过托马斯的臂力,不要说等自己被拉成八英尺,大概连原来的六英尺身躯也保不住了。要是让大象拉了下来,不是被它犀利的长牙扎死,就是被那支撑着六七吨身体重量的象腿踩成肉酱。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渤澥乘风

站在五十英尺以外的陈伟的朋友们赶快跑了上来。他们叫着,喊着,敲打着随手找来的圆底铁锅,想借此引开大象的注意力。

大象果然朝着他们发出尖声的吼叫。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叫声非常奇怪,人们可能会想象它该吼而不是尖叫。以它的体重,它的吼叫声应该象十几头狮子齐声咆哮,然而这头大象的叫声竟像一个生气的女人,一个非常生气的女人的尖叫声。虽然它的音调很高,但其中的狂怒,令人听了毛骨谏然,血液凝固。

它对着敲击着平底锅的英国军官们尖叫,但并不放弃自己的目标——悬吊在绳子上的陈伟。

“我一个个来对付。”它似乎在说,“先是绳子上的那个,然后是你们。”

它钩住陈伟脚的鼻子使劲地往下拉。

陈伟突然觉得身子下滑了一点,原来,支撑托马斯和他的那根绳子开始往下坠。这是一个新的危险。如果绳子断了,他和托马斯掉下去就没命了。“放开我,托马斯!”陈伟喊道,“快松手!”

这一次,托马斯没有执行陈伟的命令。

他仍紧紧地抓着陈伟的手腕。

陈伟又感到什么东西松了一下,是他那双坚实的演习时穿的靴子。为了防虫叮咬,这种靴子的靴帮一直伸到脚踝之上,鞋带也一直系到顶部。不知是陈伟那天早上没有系紧鞋带还是那头大象的拼命拽扯,靴子就要脱落了。

原先陈伟为有这样的一双靴子感到自豪,现在呢,他恨不得立刻把它甩给正在折磨他的大象。他试着缩一下脚,靴子仍然牢牢地卡在脚跟处。陈伟又扭动了几下脚踝,靴子松动一点,往下掉了些。鞋带终于松开了。陈伟最后一扭,把脚抽了出来。托马斯乘机一拉,两人终于逃脱了黑蛇般的象鼻子。

大象被激怒了,它把全部的怒气泄在地上的靴子上,也许它认为这只靴子是它敌人的一个活着的部分吧。它踩着靴子,用长牙不断地扎它,又将靴子抛进嘴里,用大锤似的臼齿撕咬着,忽而又吐了出来,扔在石块上使劲地踏着。这双能穿上十年的靴子十秒钟内就报废了。

靴子的缝口脱开了,鞋跟也断了。在又戳又撕又踩之下,一只坚实耐用的军用靴子不一会儿就成了一堆碎皮片子。谁也不会想象得出它原先会是一只靴子!

现在大象要将烂靴子埋起来了。

陈伟曾经听说过大象的这种习惯,却从未亲眼见到过。一头大象在杀戮了自己的敌人并且确定它已死无疑时,会把它的尸体用树叶树枝掩埋起来。

这是为什么?谁也说不上来。怎么能够知道大象的内心世界呢?

大象是一种有着复杂感情的动物,有时会发怒,有时又显得很温顺,有时它表现得宽宏大量,有时却又猜疑妒忌,有时它调皮好玩,有时又严肃拘谨;有时胆小害羞,有时勇敢非凡,有时脾气暴躁,有时却又温纯善良。有时你从它身旁走过,它会毫不在意。但是如果你挡住了它的去路,你得小心点,它会对你不客气的。非洲的许多路上都可以看到这样的警告牌:“让大象先通行!”其它的动物也许会退往一旁,大象绝不会这样。它知道自己的力量,为何要把路让给其他的人或东西?它是世界上肌肉最发达的动物,它有皇帝般的尊严。在它眼里,人大小了。一个步行的人,对大象来说好比是一只昆虫,随时可以被拍倒,就好象人们怕打一只蚊虫那样容易。

不过,当它将冒犯它的人或动物弄死后,可能出于怜悯吧,它会为它的敌人举行隆重的葬礼。

究竟是什么原因,谁也说不上来,不过它总是这样做的。如今这头庞然大物为了埋掉它的猎物,正在不停地将小路上四英尺厚的青苔扒开,直到将那只可怜的破靴子完完全全埋起来。

“现在它该离开,不再理睬我们了吧。”贝蒂猜测着。

陈伟有点怀疑:“我看不会。据说大象的记忆力非常好。可以肯定,它还没有忘掉我们.再说,我们也不想它走掉,因为我们还要活捉它呢。”

贝蒂惊讶地看着陈伟:“什么?要活捉它?你一定是疯了,詹姆斯,我们怎么可能……”

陈伟打断了伙伴的话:“来了!快点抓紧!”

这头公象确实没有忘记他们。它昂着头径直朝他们躲在上面的那棵大树走来。

“让它来吧!”贝蒂笑着说,“它抓不住我们的。没听说大象会爬树的。”

“它根本用不着爬上树。它只要把树推倒就行了。”

这突然而来的不愉快想法使贝蒂记起,他在非洲时曾经见过整座树林被横冲直撞的发怒大象踏成平地,仅仅因为它们够不到树顶上鲜嫩的绿叶。

“我们这棵树很粗壮,它撞不倒的。”贝蒂说。

“我可不指望。这是一棵枯树,它的树干是空心的,已经死了。抓紧!”

砰!砰!

六、七吨重的大公象以巨大的前额猛地撞击高出地面约十二英尺的这棵大树。

大树披撞得摇摇晃晃,但奇迹般的没有立刻倒下,于是大公象换了个姿势,前腿牢牢顶住树干,用尽力气抵着。大树发出吱吱响声,仍然挺立着。一次又一次,大公象用额头和前额轮番撞着推着。不一会它停下来似乎在想着什么。只见它用又尖又利的象牙朝泥上挖去,拉出许多树根,转眼间,树根成了堆。此刻.树上的陈伟也没有闲着。

“你们,”他冲马戏团的人喊道,“铁链!”

马戏团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大象与水牛、犀牛不一样,是不能用套索套住头部的办法来捕捉的,因为大象有长牙和鼻子挡住。一般的捕捉办法是用铁链或者绳子结成环,暗暗地放在大象的后足处,只要它一抬脚就会被套住。

原来高出地面厚厚的青苔已被大象踏得与小路一样平,宛如蒸汽压路机压过一样。在陈伟的喊声指挥下,所有的人已经渐渐接近正在忙于撞树的大象。

他们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大公象又开始猛烈地撞击大树。越来越多的树根被挖了出来。每撞一下,大树就歪一下,摇摆欲倒。

陈伟、贝蒂和托马斯牢牢抓住树枝,希望大树倒下时不被压着。

这时,铁链的一头已被牢牢地缠在一块岩石上,另一端则被绕成一个环放在大象的右脚不远处。发怒的大象只顾疯狂地撞击大树,无暇顾及身后。

要不了多久,它就会踩进铁环去了。

一伙人拥在大象的后头。陈伟想,他们靠得太近了,要是大象一回头冲过去,准有人被踩死。

“把你的枪准备好,”陈伟对托马斯说,“这是在乾国,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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