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晓
第28章 破晓
一处路边，所长同事的车在前边停着，王队便将车停到他车后。
应着夜空，前方道路右侧，一个黑影像是人的头在一处墙上边移动着。王队和所长下车不出动静，慢慢走了过去。见所长过来，下边同事轻轻拍了几下墙头同事大腿，原来是借着墙根的杂物站上去的。他们打着手势示意王队站上去查看，王队又和所长一起站上去观察着。
只见屋里亮着灯，有微小的说话声传出，屋门没关，根据声音判断应该有好几个男的，没有女的声音，王队和所长比划着，这时一个人像外面走出来，他们赶忙猫起来。
那人走到另一侧窗下对着院墙根站定，王队仔细看向他，可是他背对着这边。王队皱起眉头，正在这时他突然一歪头顺着窗户往屋里看去，王队睁大双眼，脑子里闪现刚才吴凡发过来的照片。
没跑了，仅凭侧脸王队一眼便确定就是照片上的人，点头示意就是他们，这时那人转身进屋。王队用手丈量着院门到屋门的距离，应着月光所长朝房后看了一眼，当地没有盖房留后门的习惯，他们互相点着头慢慢下到地面。所长跟同事小声说着：
“把大家都召集过来，我们冲进去抓人，快！”
“他们马上就到，我已经通知他们了。”其中一个同事回应道。
不多时，大家聚齐，所长部署着，都掏出枪上好膛，其中一个又从杂物处上到墙顶慢慢滑进院内，王队所长他们都在院门外等候。
进到院里的同事从里面将拴着的院门打开，大家都不出声响的溜进院内。走到快屋门口时，有一个人欲走出来，大家赶忙都靠到两侧，所长在一侧把头，王队在另一侧把头。
见那人出来，不容迟疑，王队一个健步上去就从身后捂住了那人口鼻，往自己肩膀一靠，竟然正是白天截住王队他们车的那个假交警。见被人偷袭，他反应也快，一脚抬起欲踢向门框，对面所长见状直接抱住其大腿，王队熟练的歹徒转给其他人。
这时屋内其余的人还是察觉异样，但是没多想，刚才出来过的那人看向走廊又瞅瞅窗外起身走了出来。刚走到门口，王队飞起一脚将其踢倒，就在他趟地的一刹那，其余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所有警员已经都冲了进去。
“不许动，警察！”大家喊到。
随着众多部手枪对着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抗，全部双手抱头。只见除了被放倒的是那俩假交警，不见IT男，炕上盘腿坐着俩陌生面孔。
这时王队看了看不见小惠踪影，王队焦急的四处寻找着，都被带上了手铐，王队拎着趟地那个假交警的衣领，大声质问到：
“被你们掳走的女警呐？她在哪儿？快说！”
被王队气势震慑，他缩着脖子不敢直视王队的眼睛，又被王队催促了一遍，他赶忙说到：
“送走了，送去境外，打算送去境外，被老汪拉走了。”
王队表情由紧张变得吃惊，所长将另一个在外面铐上手铐的假交警推着进来，喊着让他蹲下。王队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对着他喊到：
“谁是老汪，他在哪儿？”
这时其他警员按着流程将罪犯都搜了一遍，把枪械类危险武器都搜出来，让所有人蹲到地上墙根。
王队又转过身看着所有罪犯，有些情绪不能自控，王队又皱着眉，那是他的招牌表情。所长赶忙上前说道：
“你们配合警方找到受伤女警，是对你们最好的帮助，如果那个女警有什么闪失，你们罪加十等都不止。”
那个被所长押进来的假交警轻描淡写的说道：
“从我们把她装到车里她就一直昏迷状态，一直没有醒过，不知道车祸伤成什么样，听老汪说他打算路上要是看她不行了在边境把她扔河……”
王队不容他说完又抓起他的衣领拎起来呵斥道：
“我问你老汪在哪儿？”
“就算你提前截住他的车，可能那个女警也已经咽气儿了。”假交警故意说这话，看着王队的眼睛，眉毛上扬。
“少废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所长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另一个假交警急切的，害怕的插话道：
“他们从村后走的山道，本来他们也是要今天晚上出发，顺带拉上的那个女警，哦！是一个箱货，我积极配合，我啥也没干就是帮忙抬那个女警来着，我刚入伙不知道要抬个女警啊，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旁边另一个男的蹲着低着头，不削的瞪了犯怂的假交警的腿一眼，他就是开枪让小惠爆胎翻车的人，另一个生面孔应该是这个院的主人。
听到这些信息，王队说到：
“所长，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后山追那个老汪，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误了，我一定要追上他。”说着便要出去。
“唉！王队，我叫警员协助你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所长说到。
王队边回应着走出屋外，所长跟在后面：
“我先去，你们忙完再追上来吧，我有同事也赶过来的路上了，我没事。”说着王队走去大门口。
路上，两边已经开始没有人家，王队将定位发到群里，双吴此时在县城里，他们直奔定位方向。所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王队，硬挤出两个人跟自己开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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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开着只见外面漆黑一片，只有王队打着的近光灯照的车头前的路面清晰可见，两道深深的车辙是岁月的痕迹。
不知走了多久，崎岖不平让王队的车速快不起来，一不留神颠簸将车憋灭了火。王队猛的精神起来，才发现刚才差点睡着了，一路摇晃，真的让本就疲惫不堪的王队难以专注。
捏了捏眼睛叹了口气，王队放松下来，低头看向之前被小惠制止还没抽完的烟，王队拿起下了车。
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星河，但是王队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这一夜那么长，王队抽起一根烟这才抬起头看向天际隐约泛起的微光。
是黎明前的破晓？在高一点有一颗极为闪亮的星星，是启明星吗？天就要亮了，小惠身在何处？生死未卜。周日刺激王队的那些话不想被想起，可又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王队望着那颗星发愣，好像看到了小惠微笑的脸。竟连越来越近的车都没有发现。那车在王队车后停下，王队这才回过神来，是所长和他的手下。下了车，所长和王队打着招呼：
“王队？真的是你，怎么？没什么发现？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听此王队将烟扔到脚下，用脚踩灭看向所长，刚才的惆怅烟消云散。马上进入状态的王队看向所长。
“我们的警员突审问出就在这前面的一个山头，有一个窝点儿，他们会在那里短暂停留，然后再赶往边境。眼看就天亮了，他们应该天亮了出发？应该不会赶夜路。”
王队听了马上燃起希望，转头看向远处，以天空为背景的那座黑影。这时手机响了，王队掏着手机，此时所长正在描述着地形：
“山间还有一条河，像是把这小山包一刀切开一样……”见王队将手机贴到耳朵上，所长停下了描述。
“喂？”听着电话王队望向来的方向，没有一丝亮光。王队又低下眼神看向地面。
“好，你们注意安全。”说着挂了电话，屏幕上是吴芳的名字。王队没有迟疑，向所长示意开去前面山脚下。他们上车继续开着。
…………
小惠这边，她昏睡一晚上了，在这段田间小道上，或许都会在缓速摇晃的车上犯困，可小惠却反被晃醒。
箱货一关门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小惠朦朦胧胧还被不停的晃动着，可以说是昏天黑地不知天南地北，唯一能分辨的是车的轰鸣声。
小惠知道自己还在被运送着，从出车祸到现在，小惠的印象就记得自己被装进了后备箱，此刻判断一定是换车了，因为车的轰鸣声变了，而且方位不同，再就是自己被晃得直要翻身，后备箱没这么大的空间。
不多时，车像是在上坡，小惠身体滑到后门，不知是什么搁到自己，痛的小惠直皱眉，小惠判断着方位，用背着被绑的手抓到。睁大双眼，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下意识睁大想要看见一样。
在手里翻转着，虽然判断不出是什么，但是小惠摸到一面类似锋利的刃。正在她窃喜的时候，车就这样斜着停了下来。
小惠把心提到嗓子眼，不容迟疑，马上用力弯曲胳膊将此物塞进侧面腰间，然后全身放松假装还没有醒。
这时，门被打开，一束光亮照进来移动摇晃着。是一个人拿着手电，小惠是背对着门躺着，还不忘趁光亮睁眼瞄了一下，空荡荡的车厢，靠车头处零零散散一堆不知什么工具。
小惠瞬间遗憾道：“哎呀！怎么没早点醒，那么多东西绝对能帮我解开绳索的吧，唉！”想到这闭上眼睛。
“唉！你看看还有气儿没？”另一个人问道。
拿手电的人将其叼在嘴里，一个健步上到车厢，用手试了一下鼻子：
“有，我看她也没有什么大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这头？”说着用手电照了照小惠额头的伤，“看着没有很深，也不流血了，长得还挺漂亮的。”说着微笑了一下。
“哎呀哎呀！赶紧，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啥劲？快点。”另一人说着不耐烦的将手一抬架好姿势。
将手电移开收起笑容，他揽起小惠脖颈扶起，将其扶到车下人的肩膀。扛起小惠他转身朝坡上走去。听着咔的声音，他打开了带在头上的头灯。拿手电的人下车将车厢门关上，跟在了后面。
就这样走着，小惠偷偷睁眼看着地面，没有光滑的路，都是杂草，她不敢转头，移动着眼球，两边的草比脚下要高，看来这是一个可见的小路。
“唉！老大怎么就弄了个要断气的啊？这么费劲，还得咱们专门去拉一趟？”后面说道。
扛着小惠的人走在前面有些气喘的回到：
“老大还个人情可把我们累惨了，还得扛着上去，还不知道能挺到什么时候，我看直接埋了算了，费这劲。”
“别呀！还挺漂亮的呢，多可惜呀！”后面的人轻浮的说。
“你的相好还少啊？真是……那你喜欢你扛着吧？”说着他停下转身。
后面马上上前推搡着说：
“哎呀哎呀！马上到了，跟你开玩笑的，老大的事咱操心他干嘛。”
小惠趁机微转头看了一眼他们正走的方向，周围应该都是树林，应着天空前方隐约有个没有树的地方，不容多观察，他们又转回身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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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脚下没有了杂草，变成了不平整的地面，变宽，后面的人与其并肩前行，慢慢超了扛小惠的人。小惠见状赶忙转着头观察周围环境。
心想：“是……山洞？不是吧？土匪窝吗？我没穿越吧？怎么跟电影似的？不是不是，我得想办法解开绳子，不知道王队怎么样了？不能让他们拿我来要挟王队，我一定要自救，搏一把，不能任人宰割，王队？王队……”
不一会儿，走着走着空间变大，中间两个男的围坐在一个石桌。看见他俩扛个人进来，左边人说道：
“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都天亮了，还走不走啊？快点吧！就为等这一个。”
边说着边起身引领着他俩往对面一处洞口走去，见状扛小惠那人痛苦的表情说到：
“就不能让我歇会儿，我一路扛过来的啊！”
“哎呀！马上，车就在山后，一车人呢，就等你了不远，倒来倒去的麻烦。一直没醒过啊？伤的重不重？别快咽气儿了，费劲吧啦光等她了。”石桌对面那个人说道。
扛小惠的人严肃起来，不再牢骚回应到：
“没醒啊，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刚才问的人低眼看向小惠垂下的头，见小惠确实像昏厥的样子，他思考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攥在手里。这时他们一行人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山洞。
又走了一会儿，一个箱货映入眼帘，石桌左边的人直接进到驾驶位，拿匕首的人打开后门，一车女人正在里面蹲坐着，被他们的头灯手电照的直遮眼，脚下有些面包和水之类。
没人说话，一个人跳上车厢，将小惠放下，车上人把她往里拉，这时拿匕首的人突然喊道：
“等一下。”说着他将匕首打开抬起，车上人说道：
“你要干嘛呀？”吃惊的表情。
“我看看她是不是装晕。”说着他将匕首伸向小惠，眼神盯着小惠的眼睛。
扛小惠的人一把抓住他拿匕首的手说到：
“唉！你不是要割她一刀吧？本来就不知道会不会死掉，你不如直接杀了得了。”说着按下匕首，另一只手朝小惠大腿狠狠掐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他说的话的因素，小惠竟丝毫没有反应，车上那人还用小腿在后背怼了两下，都见小惠没有变化，这才放心的将小惠拉进去。下车关好车门，还不忘恶狠狠的叮嘱车里别的女人安分一点。
一会儿，车启动了，听不清外面那几个坏蛋的对话，车摇摇晃晃行驶起来。小惠这才慢慢挣开眼睛，刚才被掐那一下小惠这才敢皱起眉头，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么能忍，幸好没有被发现。
小惠慢慢弯曲手臂从侧边裤腰处摸出之前藏的东西，试探着摸到锋利处开始磨起绳子。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小惠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但这不是重点，手臂已经酸痛，而小惠没有一点减速，咬着牙继续快速磨着。
…………
王队他们开到了山脚下停下，王队下车抬头望向山林深吸着气，下意识觉得小惠就在这山里某个角落在等着自己的出现。这时所长走了过来，对王队说：
“王队长，这个山包不大，为了不被发现，我们徒步上去，不会用多少时间的。”说着回头对同事又嘱咐到：“我们把车停的隐蔽一点。”说着又看向王队。
停好车，王队已经非常急切，他们开始徒步往山上走去。幸好有所长一起，这座山所长非常了解，当然也是多年没有来过，但他大体知道地貌，对王队讲解道：
“王队，这山上听老人说有个山洞，以前的人有上山采山的习惯，会在那休息躲雨什么的，但是近些年很少有人采山了。”
王队听到所长的话，脑子里已经浮现歹徒就在山洞的画面，他们没有用光源照射，怕被发现，随着越走越深，也都不在大声说话，所长根据记忆寻找着那个听说的山洞的位置，没有合适的路，走的异常艰难。
这时双吴二人也已经到了山脚下，他们没有把车开过来，将车停在了临近的地方，徒步走到山下这边，吴芳非常急切的要去找到王队和他汇合，吴凡拉住她说：
“在给王队打个电话吧，这么大坐山怎么找，如果遇到歹徒就我们两个……”还没等吴凡说完，吴芳不耐烦的回到：
“你不是很厉害吗？王队还是一个人呢，我要去帮王队，他一定不注意自己的安危，不行我们得快点。”说着边跑向山里边掏手机。
王队这边正行走艰难，忽感身上震动，一想是手机，赶忙摸索着关掉声音，正想掏出来，所长不做声的拍拍王队示意他看向前方。王队马上将来电抛之脑后观察着……
小惠这边终于磨断绳子了，她已经一头的汗，不容歇息小惠拿下嘴里塞的布赶忙坐起又解着脚上的绳子。车厢前边那帮女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蜷缩着不敢动弹。小惠凭着刚才趁歹徒不注意眯缝着眼看到的里面的情形，知道有一些和自己一样遭遇的女孩子在这里，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团结力量，摸索着小惠靠近里边小声说道：
“你们一定是被骗被拐到这里的吧？别害怕，我是警察，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听到小惠的声音，其中一个女孩抬头转向小惠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是她似乎对小惠说的警察一词十分敏感，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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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警察？我们都是欠了他们的钱，被他们骗到这里来的，说工作可以抵债，可是到这我就有点后悔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真的能救我们离开这里吗？”
说着，她有些小兴奋，顺势将手伸向小惠这边，触碰到小惠，小惠马上将手迎了上去。她们两两相望，都微笑着，仿佛在黑暗里见到了对方的脸庞。女孩又转手摸向身边的同伴，大家都燃起了一丝希望，小惠开始信誓旦旦的讲着自己的想法。
前边车头里的歹徒有的叼着烟，有的看着手机，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异样。虽然山里夜路不好走，但经常走到也是轻车熟路。
突然，后车厢靠车头这面传来打凿的声音，后座的歹徒马上警觉起来，第一时间掏出手枪，转头看去，拍了拍开车的人，车马上停下熄了火。
本就安静的山林，没有了车的轰鸣，静的更加阴森，停顿三秒，几人打着手势，不出声音慢慢开门下车。
他们慢慢走到车厢后门处，一个人去开门，另几个拿着枪和手电对准了后门。门渐渐打开，里面一个人赶忙缩着身子说到：
“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见手电光照的刺眼，她抬手遮挡着。
歹徒不忘观察躺着的小惠，见小惠换了位置，头朝外背靠着侧壁，只看到脑尖看不到脸和捆绑的手脚。见歹徒上前想进一步查看，刚才说话的女孩马上又说到：
“这一路上太颠簸了，这个女的被晃到边上去了。”说着见歹徒依然望着小惠欲走近，她马上移到门口，想要下车的样子挡在他前面，那人视线被吸引，看向女孩，身出扶枪的手想要压制女孩，说道：
“让你下车了吗？快回去坐下……”这时别的女孩也都起身边说着快憋不住了要下车的样子。见此情形所有歹徒都开始上前想要维持秩序，口气生硬边喊着边放松了警惕。
有这些女孩的遮挡，小惠趁机起身在她们后边挤了一下，前边的女孩没蹲稳，跳了下来，接着站起身，之前想要查看小惠那人粗鲁的揪起女孩头发骂到：
“臭三八，叫你蹲下没听见吗？你们都给我回去，一个一个来，不想挨枪子儿的就给我消听的……”说着另一个歹徒抓住又一个跳下车的女孩。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的时候，小惠看准时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跳到第一个抓女孩头发的歹徒身后，边用手第一时间握住歹徒拿的枪的枪膛。在他做出反应，下意识将手中的枪用力伸出的时候，小惠正好把它的膛卸下……
歹徒蒙圈了，见自己手中的枪没派上用场，还被小惠瞬间搞废，他也反应迅速，转身欲与小惠近身搏斗。小惠可是专业的，哪容他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几下就占了上风。
其他歹徒都将枪口对准小惠，小惠还不忘将对方作为掩体，其他歹徒便没有开枪，小惠趁机将手中歹徒推向他们的同伙，转身向树林里滚去，那些女孩们也慌乱的四处奔逃，吸引了那些歹徒的一部分注意。
小惠是绷着一口气在硬撑，车祸造成的伤痛一直没有得到医治，也许过后小惠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强大。人的意志力有多么强大？无法想象的！
途中小惠遇到和自己一个方向逃跑的女孩，她们互相搀扶着对方，可是明显女孩的体力还不如受着伤的小惠，有一个歹徒在后面放枪，小惠按着女孩一起趴下躲避，女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一直喊叫。
小惠见歹徒越来越逼近，她嘱咐了一下女孩赶紧快跑，便转身欲拖住歹徒。女孩踉跄逃窜，小惠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掷向歹徒拿枪的手，说巧不巧打到歹徒胸前，虽然没有打掉他的枪，但是也让那人没有在瞄准。小惠见状赶忙跑向另一个方向，成功引着歹徒追向自己。
这时王队他们不知在树林的什么地方听到了枪声，王队从未有过的心慌，此刻满脑子都是小惠，好想马上见到小惠的人，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管身边的同事，一心朝枪声传来的方向奔去。所长他们也都如此，但是都没有王队的速度和敏捷。
刚进山不远的双吴也听到了轻微的枪声，她们猜到有事发生，吴芳担心着王队的安危，以为是王队遇到了枪战，也加快了步伐，吴凡则紧跟其后。
紧要关头，小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拼命的跑着，累到气喘吁吁，见身后没有歹徒身影，稍式停歇才四处观望一下周围环境。天渐渐要亮了，能够轻微看见人脸的轮廓五官，小惠不知自己该往哪里逃，见前方似乎是树林的边缘，便向此奔去，她皱着眉头，伤痛让她快要撑不住的样子。
王队四处寻找着小惠的踪迹，与所有人都走散了，所长一行人都跟对方保持着距离，不让同事间看不到彼此。所长看不到有什么歹徒，寻找着王队的身影，大家都紧握手枪，保持高度警惕……
由于吴芳走的飞快，吴凡和她也早已走散。是天意弄人？
吴芳先发现了小惠的身影，她躲到一处树后，看着用手捂住胸口紧皱眉头的小惠，一副痛苦的模样。吴芳表情变得凶狠，眼神间流露一股杀气，她狠狠的盯着小惠移动的身影，又望望四周确定没有旁人，起身走向小惠。
小惠靠着这一路掠过的树干搀扶着艰难移动着，没有察觉突然站在前面的吴芳，迎头撞了上去。这时吴芳表情一转一副惊喜冷静的神情对小惠说到：
“小惠，可算找到你了，你知道王队都快急死了。”
这时小惠才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竟是吴芳姐，连忙回道：
“吴芳姐？你们来了！你们来救我了？呵！王队在哪儿？快带去找他……”
她们说着，吴芳边搀扶着小惠像右边拐去，小惠毫无疑虑的顺着吴芳带领的方向走着，有了她的帮助，速度也加倍起来。
王队越找不到越心急越心急越忽视多年从警经验应该有的冷静。他望着四周围的树林，深的看不到边缘，忍不住大喊一声：
“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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