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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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办公室。
姜炎华拎着饭盒边走，边笑着和几位正在做讲义的同事打招呼。
“可以啊，老姜，今年让你捡了个好苗子，你自己看，这嘴都快咧到脚后跟了。”
“去你的。”
姜炎华笑骂道，随即走到座位，打开饭盒，开始用饭。
“老姜，这孩子品性怎么样？”
闻言，姜炎华停下手中的筷子，略微沉思，说道：
“坚韧、自强、也足够自律，但是太倔，太偏激。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另一个同事放下手中的笔，接话道：
“我看过这孩子的简历，说实话，一个孤儿能从旧城爬到这儿来，骨子里没有点倔强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只要他心性不坏，不走极端，以后别做危害社会的事情，就好。毕竟一个强大的基因能力者能给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带来怎样的破坏，我们心知肚明。”
“是啊，旧城那个地方，藏污纳垢，道德败坏，人性扭曲，伦理丧失，我曾经也接触过许多那里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废了，归根结底，还是周围环境的侵蚀，让他们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三观。
倒是祁小山，虽然身上也有诸多毛病，比如孤僻，比如偏激，但整体而言，在他身上，看不到那些歪风邪气，还有融入正常社会的希望。我想，这也是他初中时，学校允许他毕业的理由吧。”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是咱们做教师的天职。姜老师，任重而道远啊！”
“愿与诸君共勉！”
“共勉！”
……
教室内，祁小山难得有时间休息一会儿，三天来，烈火焚身的折磨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持续，原本两次药效作用的中间会有一段缓冲的时间，可或许是第三瓶营养液对身体改造的程度更加彻底的原因，痛感过于剧烈，以至于他还未缓过劲来，下一波药效就已经顶了上来。
班主任姜炎华就是在他药效缓冲的那个时间段出去用餐，其余时间都默默坐在他旁边，整整三天。
“小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开启基因锁了，我观营养液的药效即将用尽。”
身心俱疲的祁小山甚至没有发现姜炎华已经用完饭回来，闻言点了点头。
“好的，姜老师，我分得清轻重。”
“那就好，放心，有我！”
放心，有我！
短短四个字，仿佛击中了祁小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时隔多年，让他第二次体会到感动的滋味。
“谢谢。”
……
未多时，血液里熟悉的灼热感再次来袭，祁小山连忙收拾心情，开始寻找基因锁开启的微妙感觉。
过去的十多天里，他多次有感应，但都被他强行压制。
说起来，那种感觉，并不陌生。
果然，没过多久，祁小山就再次感应到。
这一次，他没再刻意压制，而是敞开心神，任它逐渐占据自己的意识，随即，只感觉脑海中仿佛风声呼啸。
一瞬间，无数画面在脑海中如幻灯片一般闪现，呈现出一副闻所未闻的神奇景象。
那是一个体型和自己十分相像的模糊身影，静静的站在一片空旷的空间内，只见他缓缓抬起手臂，随后便见他身体各处陡然出现密密麻麻、如丝线一般的醒目标记，最终在腹部汇于一处。……
那是一个体型和自己十分相像的模糊身影，静静的站在一片空旷的空间内，只见他缓缓抬起手臂，随后便见他身体各处陡然出现密密麻麻、如丝线一般的醒目标记，最终在腹部汇于一处。
继而，他手指作剑指状，猛然点指前方，随着他的动作，其腹部的醒目标记也以极快的速度由手臂到指尖。
随后，便见一道察不可见的气劲以极其凌厉的方式激射而出，速度奇快无比，沿途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为之扭曲。
明明这个过程，祁小山只看了一遍，但仿佛早已刻进他的基因一般，他完全能理解那所谓的醒目标记代表的就是自己全身的气力，那从指尖激射而出的正是自己融合明劲、暗劲、刚劲、柔劲后形成的气劲。
祁小山自信，虽然他仅仅只看了一遍，但他完全可以用出与其相同的招式。
下一刻，一个优美而肃杀的名字浮现在祁小山的脑海里。
曜灵·剑气
这就是这一招的名字吗？祁小山表示很喜欢。
但是自己的基因能力到底是什么呢？
攻伐？御守？灵师？
似乎都不是，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听到过这个招式名字。
难道和自己歪打正着练出来的气劲有关？祁小山不得不做如此猜测。
然而，不等祁小山的思想继续开小差，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继而席卷了他的意识。
……
始终密切关注祁小山的姜炎华也发现了他的状态变化，迅速离开座位，只待祁小山有暴走的征兆，就出手将其制伏。
“啊！”
一声暴喝，祁小山猛地站起身，将课桌撞得七零八碎，随后，强烈的破坏欲控制着祁小山朝离他距离最近的姜炎华出手。
姜炎华早有防备，因此较为轻易的便接住祁小山递来的拳头，可刚一交手，姜炎华就感觉不对。
他能制住祁小山的拳头，却抵不住祁小山的力量仿佛无视被钳制般侵入自己的体内，这违背了姜炎华对基因力量的认知。
但终归祁小山刚刚开启基因锁，虽然他的力量很诡异，也很难对姜炎华造成有效的伤害。
眼见力量差距下挣脱不开，祁小山缓缓抬起右臂，随即右手做剑指状，顿时只感觉身体内有源源不绝的力量被调动起来，涌入腹部，接着是手臂，然后是指尖。
始终注视着祁小山一举一动的姜炎华，莫名其妙的看着祁小山的动作，然后对上那一双血丝爬满眼球、散发着可怖的血色光芒的眼睛，他知道，这应该就是祁小山的基因能力了。
但是这种起手式，他闻所未闻。
“咻！”
随着祁小山剑指点出，姜炎华心中危机大作，虽然他不知道那看不见的仿佛子弹一般射出的东西是什么，但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他只能放弃继续钳制祁小山，闪身躲避。
晃了晃恢复自由的手臂，疯批状态的祁小山嘴角莫名拉起一个弧度，随后双臂同时抬起，双手同时做剑指状。
曜灵·剑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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