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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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瞳孔作为眼睛的主要部分，它的变化往往最能反应出人的心里状态。
比如，当一个人高度紧张的时候，瞳孔会明显收缩；
再比如，当一个人遇到他极度感兴趣的事情，情绪的兴奋则会导致瞳孔放大且放光。
虽然很难理解，为什么祁小山在墨羽鹤如此强势的攻击下，面临生死关头却会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兴奋，但此时的祁小山，其专注力无疑是空前的，大脑的运算也在超负荷的进行。
“唰！”
仿佛利刃之于豆腐，漆黑的羽翼几乎没有丝毫阻碍般切开祁小山头顶的墙壁，不理会那距离自己头顶只有三四公分的切口，祁小山则趁着墨羽鹤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仰身一脚正中其胳肢窝。
“铎！”
墨羽鹤的眼神中明显有情绪在波动，那是被一只还在襁褓中的小奶狗咬了一口的愠怒，虽然小奶狗牙口不好，甚至没有咬破皮，但是被咬处隐隐传来的疼痛还是让它生出一种残忍而暴戾的念头。
羽翼回收，随后继续横斩，墨羽鹤瞄准的正是祁小山的腰腹，看样子是要将他一刀两断。
反观祁小山，脸上并无明显的情绪波动，或许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与墨羽鹤的交手中。
单脚用力在地上一点，身体随即翻转着腾空向上，再次恰到好处的躲过墨羽鹤的攻击。
可墨羽鹤随即羽翼翻转，来回横斩，逼得祁小山不得不持续借力向上腾空。
一次又一次，墨羽鹤的翼斩频频落空，祁小山的高度也频频上升。
可墙体总有高度，祁小山需要借力，墨羽鹤却不需要，当一人一鹤身形逐渐高过墙体，祁小山该如何借力？可他如果不继续爬升高度，又要如何在双臂使不上力气的情况下闪躲墨羽鹤的攻击？
终于，当祁小山再无处借力时，其身形不可避免的开始下降，或许墨羽鹤等的正是这一刻，随即只见一只如墨竹般纤细的腿正踹向祁小山胸口。
又或许，这只墨羽鹤是母的，不然怎会如此记仇，有羽翼不用，非要用腿。
危急之际，祁小山间不容发的勉力翻转身体，迎着墨羽鹤这一击同样前出一脚。
虽然避免了用胸口硬接这一脚，但本就身体强度有差距的祁小山更兼是仓促间用出，劲力自然不能相比。
“嘭！”
从空中到地面，祁小山途中接连撞塌两面墙，最后又狠狠的砸在地上，掀起阵阵灰尘。
未等他起身，祁小山只觉得喉咙一甜，似乎就要呕出一大口血，可凭借着他骨子里的倔强和不甘，祁小山终究还是强忍住将其咽了下去。
事实上，祁小山两次出腿，使用的都是基因技能——曜灵·剑气，并且都加持了精神力来增幅攻击。这种不限于手指来激发曜灵·剑气的方法，也是他这学期里独自探索学习的成果。
祁小山原本是想通过数次逐渐增加精神力的加持进而增幅剑气的攻击，来试探出墨羽鹤的防御极限，继而在保证自己不会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陷入昏迷的情况下，以精神力增幅曜灵·剑气反杀对方。可墨羽鹤的战斗力实在太强，短暂的交手中，他实在找不到更多的机会去试探。
以至于直到现在，祁小山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加持多少精神力才可以刚好破开墨羽鹤的防御极限。
没有办法，祁小山只能选择赌，选择孤注一掷，一次性投入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用于增幅曜灵·剑气的攻击力。……
没有办法，祁小山只能选择赌，选择孤注一掷，一次性投入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用于增幅曜灵·剑气的攻击力。
虽然不知道当精神力耗尽陷入昏迷后会不会被其余几只墨羽鹤分食，但好歹拉一个垫背的。祁小山如是想到。
至于后悔前往旧城，祁小山压根没有想过。
祁小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大声的挑衅，漆黑的眸子里是无尽的癫狂！
从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狼性的狠辣和赌徒的决绝！
“来啊！傻鸟！艹你星星的！”
果不其然，异兽终归是异兽，即便开启了基因锁，依旧是靠本能行事。
眼见祁小山言语相激，墨羽鹤勃然大怒，只听得一声高亢的鹤鸣，尚且位于空中的墨羽鹤身形陡然俯冲，振翅之下，速度越来越快，长长的喙锋仿若利剑，剑尖直指祁小山。
祁小山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状态，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与之搏命的机会了，因此，祁小山放弃了闪避，甚至故意卖破绽给墨羽鹤。
“噗呲！”
据说只要剑足够快，人在受伤的瞬间并不会感到吃痛。现在，祁小山就用自己的亲身体会验证了这个说法确实是对的。
当墨羽鹤的喙锋即将贯穿心脏的刹那之间，祁小山做的仅仅只是让开了心脏的位置，放任那如利剑一般的长喙刺穿自己的胸膛。
随即，祁小山踏步向前，任由长喙继续穿透他的胸膛，同时竭力用肌肉夹紧墨羽鹤的长喙，即便鲜血汨汨而流，也不放任墨羽鹤脱身。
“你他星星的，给老子死！”
终于寻到合适的位置，祁小山双脚踏地，以八极拳的技法借反震之力聚于双腿，同时鼓动全身气劲于一处，赫然递出一个膝撞。
“曜灵·剑气！”
汇集了八极拳的反震之力、周身的气劲，以及全部精神力的加持，这是祁小山自开启基因锁以来唯一一次手段齐出的攻击。
即便是祁小山也无法预料到这一击的威力如何，但看到墨羽鹤在瞳孔里的惶恐和疯狂挣扎想要逃离的动作时，他笑了。
祁小山知道，他赌对了。
“咚！”
仿佛春天里的一声惊雷，骤然响彻了这片被一人一鸟战斗所毁坏的废墟中，祁小山的这记膝撞结结实实的顶在了墨羽鹤的心口处，随即，曜灵·剑气爆发。
只见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气劲瞬间破开了墨羽鹤的后背，带着殷红的鲜血仿佛喷泉一般染红了祁小山眼前的一切，诸多心脏的碎片更是不要钱一样的撒向四周。
只是，还未等祁小山享受胜利的喜悦，他的意识便归于混沌，眼前一黑的同时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墨羽鹤同样往后躺倒，如此局面造就的结果就是，原本被祁小山用肌肉夹紧的长喙猛然抽出，以至于祁小山胸膛前后都在疯狂出血。
不多时，一人一鸟的身下赫然被鲜血覆盖，仿佛血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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