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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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前去通报的保镖快步返回，微微冲着拦在祁小山面前的几人点点头，随即让开一条路。
走在通往别墅的道路上，映着前方璀璨的灯光，祁小山的思绪再次飘回几年前的那天晚上。
那时候，连续经历十二次同伴的离世，精神上濒临崩溃的祁小山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和这个不公的世界同归于尽。
那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能杀掉那些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就能换来小五、小七和二妮的平安，殊不知，压迫他们的并不是人，而是旧城根深蒂固的制度。
不出意外的，他失败了，被追杀，被搜捕。
为了不连累小七、二妮他们，祁小山孤身一人拖着伤体和他们周旋，最终在一场大雨中，体力不支的他晕倒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巷子里。
然后，一个佝偻的身影发现了他，把他带回了家，让他感受到平生第一次被关切、被照料的温暖。
也是那个人，给了他名字，给他登记了身份，就是这个身份，让他从此有了抗争自己命运的机会。
因为在旧城里，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被遗忘的孩子，有的是被父母抛弃，沦为孤儿，更多的则是为了器官移植产业的发展通过人工胚胎技术批量生产出来的。这群人，从出生就注定了不可能拥有身份。
而没有身份，就注定一生不可能脱离旧城。
祁小山很幸运，凭借这重身份，他能够按月领取政府的救济金，从此不必和狗抢饭吃；他也如愿进入初中开始崭新的人生。
但为了小五、小七还有二妮，在临走的前一天，他一如现在这般走进了这栋别墅。
也是在那一天，祁小山和章平宽达成一个约定：祁小山凭借身份前往望山城，等到十六岁开启基因锁后，凭借基因能力者的实力为章平宽做一件事；而章平宽则在祁小山离开旧城后，保障小七、二妮三人的生命安全。
……
时至今日，祁小山再次站在这里。
章平宽也一如以前那般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个身材姣好的美貌女子围绕着他，为他捏肩、捶背、按摩、揉腿。
百忙之中，章平宽勉强睁开眼睛将目光短暂的停留在祁小山身上，随即更是毫不在意的将其中一名女子拉进怀里，全无顾忌的手口并用，演绎着活春宫。
“喜欢哪个？随便挑。”
站在客厅中央，祁小山甚至没有找个沙发坐下，置身在这栋别墅，他只觉得脚下踩得是森森白骨，目之所及皆是冤魂索命，多呆一刻，都怕有生理反应。
祁小山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说道：
“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按照约定，我还要帮你完成一件事，说吧。”
闻言，章平宽难得停下手里的活计，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小山。
“实话说，当初之所以和你达成这个约定，无非是看中你的正式身份，觉得把你放在望山城，将来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至于你是不是真的能开启基因锁，我本来并不抱希望。
但现在来看，你似乎给了我惊喜。”
说完，章平宽拍了拍手，登时从门外走进来两名男子，身形魁梧、体格壮硕，一举一动自有气势相伴，看来也是基因能力者。
“不过，可惜的是，最近两年，基因能力者在旧城并不稀罕。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身边并不缺少基因能力者，而且在我手底下，还有更多和你一样刚刚开启基因锁的人。”……
“不过，可惜的是，最近两年，基因能力者在旧城并不稀罕。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身边并不缺少基因能力者，而且在我手底下，还有更多和你一样刚刚开启基因锁的人。”
章平宽言下之意，约定中需要他完成的部分他已经完成，但需要祁小山支付的价码，却远远不够。
“可惜他们都不是我。”
祁小山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二人走去，他准备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就……拭目以待。”
章平宽毫不在乎的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在身旁女子的腿上，同时示意另一名女子剥水果喂他。
对他而言，无论是祁小山被打死，还是那两个人被打死，他只当看个乐子。
另一边。
祁小山步步紧逼，十六岁少年仍然保留几分稚嫩的脸上如今写满了渴望，那时终于能全力施展自己手段的兴奋，可这兴奋的表情丝毫掩盖不了他眸子里的冷酷与杀意。
两条双手沾满血腥的走狗而已，杀了就杀了，何况连狗主人都不在乎。
说时迟、那时快，看上去和平常走路一般无二的一个抬脚迈步，下一刻，祁小山整个人已然逼近二人身前。
正是常态下的御守者第一项基因技能，守正·挪移。
接着根本不给二人反应的机会，双手握拳，分别攻向二人面门，从蓄力到出拳，只在眨眼之间，霎时间，风雷阵阵，气势滚滚。
赫然是常态下的攻伐者第一项基因技能，千钧·听雷。
仓促之间，二人勉力抵挡，依旧在祁小山攻击之下后退半步。
反观祁小山，得理不饶人，一拳接着一拳，一拳快过一拳，依仗拳势之盛、拳劲之重，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二人能在章平宽手底下做事，自然也不是庸手，眼见场面被动，几乎同时选择避开祁小山的锋芒。
祁小山自然洞悉二人的打算，无非是拉开距离让其中一人拖住自己，好给另外一人使用基因能力的机会。
可他们明显低估了祁小山，误以为刚刚的攻击力度就是他的极限，殊不知，祁小山从记事就开始打架，经验何止是丰富能够形容，他们所以为的只是祁小山想要他们以为的。
看着眼前之人慎之又慎的表情，祁小山心中毫无波澜，右手握拳，随后平平无奇的轰击在对方的架肘上。
反观那人，原本自信能够抵挡从而给同伴争取出招机会的脸上，在硬接祁小山一拳后登时变得难以置信，随后更是在骨头断裂声中痛到扭曲。
或许，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劲力可以透过他的架肘直接碎裂他的骨骼。
然而，祁小山不会给他解释，因为此时，另一人的攻击终于来到。
听着耳边风雷之声，祁小山甚至懒得多给他一个眼神。
因为，太弱了。
心念一起，祁小山抬手作剑指状，继而伸手一指，准确点在对方的出拳的拳面上。
一剑，一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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