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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走漏消息




 尽管李冷两家把孩子会读书会写字的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可终于还是纸包不住火了。


 两孩子出生的第二年六月,俩小孩一岁零两个多月的一日傍晚,江边草坪上,站着几个大院干部家属。


 中年女人小声说:


 喂,听说咱大院儿两个小娃娃才几个月就会读书会写字了,你们听说没有?


 另一个脸上有几粒雀斑的女子说:没听说耶,你听谁说的?


 中年女人说:我也是在路上走着不小心听到的。


 这两孩子走路倒是挺早的。好像几个月的时候就看到在路上一岔一岔地走呢。


 第三个脸色有些憔悴的年轻一点儿的女子说。


 你们不说我们还没觉得,这样一提,倒是真觉得这俩孩子天生就不一样。


 一名个子矮矮的妇女看到这里聚了几个同院儿的家属,便也加入进来。


 听到在议论俩孩子的事儿,便说:


 唉,那种天气下出生的孩子肯定有点儿异样哦。


 人们便又想到了檄文云霜出生时的天气。


 这四五个妇女就像广播站出来的播音员一样,从这里得到的消息,马上就传遍了整个干部大院儿。


 人们又重新提起俩孩子出生时的天象,那两条凤凰转龙的乌云,那一场雷鸣瓢泼大雨。


 那家老夫妻家的老头就说:当初我说什么来着?应验了是吧?


 这个时候老伴只能没好气地说:你正确,你正确,你一贯正确行了吧!


 说完坐在一边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也有不信的,觉得孩子那么小,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能叫爸爸妈妈已经不错的了,还能读书写字了?


 这不可思议的事情传传还可以,如果真的是事实,那就是妖孽了。


 有一天下午六点过,人们忙完一天工作,吃完晚饭,没事了,便端着凳子,坐在自家门外屋檐下等着聊天。


 正逢檄文的皮球跑到外面来了,檄文要出去捡。


 看到那么多人,便假装刚学会走路的样子,一岔一岔地从门内出来捡皮球。


 檄文家同一幢房子的黄童正好看见,拿着一张报纸逗檄文:


 檄文,快到黄叔叔这儿来。


 檄文看到那人拿的报纸,知道他的目的,就一叉一叉地走了过去站在黄童面前。


 黄童一把揽过檄文,生怕他跑了似地。


 他一手把檄文揽在胸前,一手指着膝盖上报纸大标题一个中字,说:


 来给叔叔说下这个字读什么。


 说着还把目光扫向大院里休闲的所有人。


 大院里休闲的人顿时围了过来看热闹。


 檄文把报纸左看看右看看,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黄童把檄文鼓励了一遍:


 檄文别怕,读出来黄叔叔买糖给你吃。


 檄文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看到考不出结果来才放走了檄文。


 看到檄文走远了,黄童便说:


 现在我们大院以外的人都传说檄文和云霜是神童,怎么会这样呢?


 表面上惋惜的样子,心里却乐得很。


 一般出了神童的人家都是备受尊重和爱戴的,既然神童只是一种传说,那么这两家就有弄虚作假的可能,这样的人家可是立足都困难喔。……

 


 一般出了神童的人家都是备受尊重和爱戴的,既然神童只是一种传说,那么这两家就有弄虚作假的可能,这样的人家可是立足都困难喔。


 这个结果,把泄露消息的人好好将了一军。


 李嫂不说这两个孩子是神童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哈哈。


 周记实是市委规划局职工,做的又是闲活。


 平时的工作量相应少一些。听到有人夸奖这两个孩子不到一岁就开始读书了,他是彻底地一点儿都不信:


 如何嘛?我说不可能,你们不信。现在不信也得信了吧?


 人们又照本宣科地做着考云霜的事情。


 市委审计局一位干事不甘寂寞,看到云霜在大院里玩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把糖,对她说:


 云霜小美女,听说你三个月就会读书写字了,你来读读这篇杂志上的字给叔叔听,叔叔请你吃这把糖。


 说完话还把拽着糖的手扬了一下。


 云霜露出懦弱的样子,还假装战战兢兢地站不稳,还是檄文般地摇摇头说:不认识。


 周记实看到这个状况,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嘛,人们的嘴就像秋天的水。


 李家和冷家就问两个孩子,怎么在外面不表现出你们的才学呢?是不喜欢表现吗?


 檄文说:老师告诉我们说“满者,溢也;露者,败也。”


 所以,我们得谨记老师的教导啊。


 云霜在家也受到如同檄文一样的盘问,云霜也用这些话来告诉父亲,在外不张扬的缘故。


 两家父亲都点头称赞这位老师的严格和谨慎。


 檄文问:爸爸,我们如果表现出我们的才学,就会像《伤仲永》里面的神童方仲永那样,最终成为平平的人吗?


 李光明又是一惊:你读过《伤仲永》?


 檄文:读过呢,我们才夜读不久的时候,老师就给我们讲了。还要我们背下来。


 两家父母,自是感激那位还没有谋过面的孩子的老师、


 一天,梁华斌问小云霜:


 云儿,你们的老师是不是头发白了,胡子也白了?


 云霜开始都是点头的,想了想。又摇头。


 母亲:云儿,你到底摇头算正确还是点头算正确啊?


 都不正确。云霜知道自己差点暴露了老师,赶忙耍了个花招否定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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