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祀的真相

 不同的法会将游离的异力“提纯”、“炼化”为特有的异力，如果两个法门修行而出的异力相冲突，那么死亡就是唯一的结局。


 ‘也不一定，人的尸体同样可以被异力浸染，呈现出某种有自我意识的特点，更有甚者，整部法门都是在对人类做文章。’


 ‘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可以，只要将身体里的异力全都转化为电量，存储在万法之书里取用，而身体只起到一个转化器的作用便没有这种困扰。’


 ‘我选择修行【天目法】！’


 头顶一片黑暗的天空亮起微微的白光，像是满天的星辰。


 有一颗星辰位居正中，格外明亮。


 小星星围绕着大星转动，划出一道道星轨。


 【天目法】


 大星亮起，细细一看竟是一只眼睛的模样。


 【晓天机】lv1


 屈贾谊于长沙，非无明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天目者，明时运之变幻也，是以时移世易，如掌中观物也。


 【统众目】lv1


 天目者，取众目之长，是为众目之王也。


 【童心之眼】lv1


 夫童心者，绝假存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张目对日，明察秋毫，探查真面，可也。


 离星辰大小的眼睛最近的三颗星辰同样是眼睛。


 【窥阴阳】lv1


 这颗星辰不发光，只剩纯黑的颜色，若不是周围的光线突然变暗，还不会有人注意到。


 【乱心魂】lv1


 这颗星辰像是小孩的涂鸦，花花绿绿一大片，看久了就让人眩晕、呕吐。


 【夺目寄魂】lv3


 这颗星辰稍远，但是散发出的光芒丝毫不比之前的几颗弱。


 甚至光芒更胜。


 它是由无数小一点的眼睛密密麻麻堆砌而成的，它们簇拥着，紧紧地挨在一起。


 让人担心下一刻是不是就要爆浆。


 几颗星星共同组成了一个眼睛一样的星座。


 在它成型的一刹那，四周绽放出七彩的亮光。


 它旁边还有一个暗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光芒的几颗小星星，但是依旧坚守在自己的位置。


 一些连成一片，像是岔开八条腿，留有八只眼睛的蜘蛛，散碎的星屑是蜘蛛身上的黑毛。


 【万蛊奇书·蜘蛛法】


 【万蛊奇书·七星法】


 它们的光辉被另一个红色光芒的星座掩盖了。


 【牵丝戏】


 这是最完整的一个星座，星轨连接成一名身披薄纱，体态婀娜的女子。


 她眼角的泪痣欲语还休，修长的四肢缠绕着冰冷的细线。


 神秘而又危险。


 ‘外面结束了。’杨柳模拟出坠落的感觉，重新睁开眼睛。


 “大人物需要从我们这里找一个暗卫，”三号笑得凉薄，“要好、好、表、现。”


 杨柳点头表示明白。


 ‘咦？’


 天目读取了三号的信息，结合万法之书的“识图”展现出来：


 【姓名】三号


 【年龄】12……

 


 【年龄】12


 【万蛊奇书·蝴蝶法·子蛊法】


 【万蛊奇书是中古时期蛊仙的作品。他主张“道法自然”，蛊中的弱肉强食、不断攀登，才是自然真正该有的样子，于是他观察了无数奇虫、毒虫，终于在一天的子时末入道，一手炼蛊之术出神入化】


 【蝴蝶法便是模仿恶之蝶而创作。】


 【但是好景不长，他遇见了更加强大的蛊虫，来自上古的遗珠毫不费力地驾驭了他本人以及他全部的蛊虫。】


 【他的弟子吸取了这份教训，改写了万蛊奇书，将其分为子蛊法和母蛊法两部分，母蛊对于子蛊的掌控力优先于一切。】


 杨柳双手交握在眼前，手肘支在桌子上，眼神没有焦距。


 ‘要是我能早一点……’


 他桌上的碗没有动，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因为很快就要到每日的晚课了。


 早晨是舒展身体，学习易容、刺杀、辨别毒药之类通识课程的时间，晚上，他们就会按照自己得到的法门修炼“仙法”。


 “唧——”


 一名又一名看守端着一个又一个脸盆出现在食堂。


 为了看住他们这么多人，不知道来了多少武道高手。


 这些高手们的步伐稳健，但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一方面是由于这些“怪物”，另一方面是脸盆里的东西。


 那是一只只蠕动的虫子！


 杨柳面前的二号脸盆里装着指甲盖大小的蜘蛛，它们像是毛线团一样聚集在一起，偶尔颤动身上坚硬的短毛，细小的八只眼睛泛着无机质的光。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理，它们没有到处乱爬，反而显得异常安静，等着进入别人的肚子。


 杨柳深吸一口气，睁着眼睛，把这种奇异的蜘蛛挖了一小勺放进嘴里，仔细咀嚼。


 细小的残肢以及上面的毛刺带给口腔黏膜独特的口感，让人想要呕吐。


 但一定要全部嚼碎，不然蜘蛛会像孙悟空进了牛夫人肚子一样，把人的身体当成巢穴。


 上一个修行【蜘蛛法】的人还在杨柳洞穴的隔壁，像蚕褪下来的茧一样挂着呢。


 黑色的短毛刺出杨柳光滑的面颊，太阳穴处的皮肉拧在一起，似乎要长出什么东西。


 “二号，”三号漫不经心地撕下面前蝴蝶的翅膀，接过那个看守递来的酱油，沾了沾，塞进嘴里。


 他的脸依旧是微笑的，好似吃的是酱牛肉而不是翅膀。


 前提是忽略从他额头一直蔓延到衣服之下的花纹。


 “你倒是会享受。”杨柳面色不愉。


 “谁知道今天会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了呢？就像是你说的，我们要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二哥说得对，”六号的脸上带着些许似乎要滴下来的婴儿肥，更显年纪小。


 他喜欢在编号后面加个“哥”，更显亲切。


 但是他的胳膊上也系着一条黑布带子。


 他也是“干部”。


 【姓名】六号


 【年龄】11


 【万蛊奇书·蠕虫法·子蛊法】


 【在世界之外的虚空里，有一种名为虚空蠕虫的生物，它们隐藏在空间乱流当中，无法被人发现，觊觎所有活着的生命。蛊仙没办法培育出它的特性，于是蛊仙只能选择次一档的蠕虫。只能保留生命调控、伪装、生命汲取、治疗、危机感知等能力。】……

 


 【在世界之外的虚空里，有一种名为虚空蠕虫的生物，它们隐藏在空间乱流当中，无法被人发现，觊觎所有活着的生命。蛊仙没办法培育出它的特性，于是蛊仙只能选择次一档的蠕虫。只能保留生命调控、伪装、生命汲取、治疗、危机感知等能力。】


 “哼。”四号把左弯右弯、五彩斑斓的蜈蚣放到眼前，“别那么说话，恶心，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他带有很明显的西域人长相，五官深邃。但更显眼的是他的金发紫眸。


 “在座的谁不是呢？”他目露不屑，“我只能保证，死的不是我。”


 那蜈蚣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弯起一百八十度，口器狠狠地咬向四号的手指，留下两个血点。


 它是被激发出剧毒的虫子，生命只剩下半个时辰。


 极致的短暂生命换来的是极致的毒素，但这剧毒之物对于四号没有丝毫用处，反而耗尽了它自身最后的生命。


 毒物可以被更强大的生命杀死，但它们只会屈从于更毒的毒物。


 “或者保证，杀死我的人一定也会被我杀死。”


 蜈蚣被捏扁，汁水四溅地塞进了口腔。


 四号的脸变成酱紫色，但是神态如常。


 这也是一种威慑。


 【姓名】四号


 【年龄】12


 【万蛊奇书·蜈蚣法·子蛊法】


 【千手神蜈喜爱遨游于天，喜恶随心，也有千手神龙之称。其本身剧毒，但也可入药。】


 “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


 男子身着黑衣，双手虚压。


 他是看守们的老大，被称为大看守，面容粗犷，没有留胡子。


 “一位大人物将要来到咱们的训练场，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表现！”


 他虎目环视，道：“他将主持你们的毕业仪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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