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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不成文规定


 如今告诉长者这学多想法,并不是完全信任长者,而是因为在三年前,长者就有意劝尊者将所有权利交于半水,三人只要静观半水做事即可,只是当时尊者拿着半水年幼,还需要多辅佐为借口,只交出了一半的权利,即便只是一半的权利,尊者从中作梗,实则只有几成的权利罢了。而长者是唯一坚持交出权利的长老,半水才会与他交谈这许多。


 地上躺着倒下的人群,半水就那么无情的踩着他们的身体,似踩着无数的尸体,登上万众瞩目的宝座。


 长者虽然憨,有时候非常的敏感,就像此时,他似乎从那个无所不能,冷酷无情的背影上,看到了,孤独,寂寞,哀伤。


 长者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的少主从小聪颖,冷酷,成熟稳重的不似普通少年,小时候的经历不仅让他在心智上比其他同龄孩子成熟许多,心里挥之不去的少年阴影更是让他深藏自己的内心,从不展露真实的自己。


 今天的少主是怎么了?或者是我老了,眼花了。


 那个形影不离的南宫洛去了哪里?尊者为什么会对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撒下天罗地网,虽然这个侍卫确实有惊人的才能,在这个时刻突然消失,不得不提防是否已经反叛,即便如此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劳烦怨者出手。


 半水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长者退下,时刻注意尊者的动向,一有动静马上通知他,不要被尊者和怨者发觉。


 不料,半水刚悄无声息的命人秘密追查南宫洛的下落,时刻注意四皇子的动向,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怨者来了,悄无声息的站在半水的身后,不动声色的注视半水的一举一动。


 “你来了。”


 “尊者猜测可是真。”冷冷的声音阴森森的 传来。


 半水转身寒冷双目正对着银色的双眸,半水轻冷一笑,带着轻蔑和嘲讽,转身甩袖走进房间。


 “尊者如何猜测?”坐下正对着站在门外的怨者,犹如王者盛气凌人。怨者走进房间观赏房门,发觉到危险的蜡烛不安的摇晃了几下身子。


 “南宫洛美貌我等看在眼里,少主玩玩便好,属下等定不会怪罪,只是少主,你对他太过伤心,反而是害了他。”


 “看来小洛的确得人心,我从未听过怨者说过这么多话,十八年来第一次。”


 “少主。”怨者的声音加重几分,似乎在告诉他,我不是在开玩笑。


 “怨者生性冷漠,面冷心热;尊者为人和善,其实铁石心肠;长者为人憨厚,心如明镜。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怨者你这是在护着南宫洛。”


 “少主知道便好,若属下护的这人破坏了少主十八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那么属下该护谁,我想少主心里清楚,少主,别做后悔终生的事情,你不想看见,我更不情愿去做。”


 “去吧,怨者,念在你对南宫洛还有几分偏袒之心的份上,本王放心把他交给你,去找他,即便,即便是……”半水不敢说,不敢想,只祈祷南宫洛能多活一刻,只盼望怨者找回来的千万不要是尸体。


 “朝廷这几日有变动,储君之位尚未定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本王去处理南宫洛交给你我放心,只是你带回来的无论是什么,记得第一时间交由本王处理,本王种下的根,由本王亲自处理。”


 “希望少主说道做到。”说完甩身离去,这一动作带着几分气愤,几分失望,几分伤感。两个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两个人天资聪慧,一点就通,再没有比他们更好的孩子,即便他是个冷酷的杀手,日久了便也生情了,虎毒不食子,他如何忍心手刃自己的孩子。


 怨者走后半水松了气软软的靠在椅子上,疲惫的揉着没心,心里越发的不安,烦躁,苦涩。


 “小洛,你走后诸事不顺,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出现,是不是还在怪我,回来吧,即便,即便那个孩子……不是我……”卑微的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究竟爱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连背叛这种事情都可以原谅。


 “来人。”冷漠的嗓音之下,正襟危坐,果断从容的抽出一张白纸拿起毛笔沾上墨汁,疾笔挥墨。


 “少主。”迅速接住朝他射去的白色纸团放在手心。


 “立刻派人彻查此事。”


 “是。”说完闪身离去,放下墨汁,冷笑的看着桌案上堆积的奏折,皇帝身体好转,亲理朝政,奏折不似以往多,留下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桌上的奏折,邪魅冷漠的双眼闪着摇曳的烛光。


 “四皇子这几天可有动静。”


 “这段时间四皇子除了上朝便是回府,要么去皇太后的宫中逗留一段时间并无其他。”


 阴暗中的半水若有所思的盯着下面的人,思考良久,黑衣人煎熬的半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心惊胆寒,只感觉每次靠近半水,心脏就好似立刻要停止一样呼吸困难,窒息的要人命。


 “退下。”那人如释重负不敢多做停留,疾如闪电消失无影。


 “废物。若是小洛绝对不会无功而返。绝对不会。”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如今局势看似和睦其实内忧外患,这里尊者显然不满半水先前所为,私下里估计已经控制了半水行驶暗卫的权利,外面皇帝看似对刚回来不到一年的大皇子宠爱有加,实则疑神疑鬼。


 让位之事一拖再拖,如今皇上身体稍有康复,大臣们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如今朝堂之上除了年幼的五皇子,最有可能继位的便是刚回来不久就被封王的大皇子绝王,如今的皇太子,本以为无可救药其实深藏不漏的四皇子,皇上迟迟不肯禅位已经让朝中大臣非常的不满,朝廷上不知何时站成了两派,一派簇拥四皇子为未来储君,一派簇拥绝王为未来储君,两排实力悬殊,势均力敌。


 净月王朝自古以来便有一项不成为的规定,祖宗法则,皇帝定下皇太子之后,若病入膏肓便要立即宣布丞相等一干大臣跪在榻前,听皇帝亲口说出继承大统之人,方是真正的储君,即便是皇太子也必须心甘情愿的让出皇位。


 倘若皇帝来不及说出继任大统的皇子,那么皇太子顺理成章坐上龙座。此规章有一漏洞,因皇上并未在死前说出继任大统的人,不满皇太子继位的皇子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造反。


 如今看来皇上上朝处理朝政,夜里批阅奏章,身体康复的看不出任何毛病,大臣们后怕如今的皇帝是回光返照之征,万一哪一天又倒下一病不起,两派必定会因为立谁为储君而大动干戈,到时候最苦的还是净月王朝的百姓。


 “父皇,如此犹豫不决,就让皇儿我来帮你。解决了你,我就可以一心一意的照顾我的小洛了。”


 第二日朝堂上气氛凝重紧张,两个皇子站成两派,若说之前的四皇子没有表现出对皇位有多大兴趣,那么今日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若再不说出谁才是继承大统之人,这天就要变了。


 风雨欲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


 “有事明日再议,今日朕乏了,退朝。”


 “皇上,此事不可一拖再拖,还请皇上……”


 “爱卿说的是继任大统之事,此事朕知晓,近日国事繁忙一直未给答复,此事不急,难不成朕看起来像马上就要死的人么。今日四皇子寿辰,皇太后在御花园摆酒设宴,各位卿家可别扫了皇太后的兴致。退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在逃避谁才能继任大统之事,两个皇子能力不分上下平分秋色,虽说皇太子已经设立,可两个人都无功绩可循,也无业绩可查,立哪一个都不好,立哪一个都不会服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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