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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番外:清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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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宛抬起手推搡着他,可下一秒,他的手掌毫不留情的覆上了她的脖颈。


 “看着照片,不会觉得有愧疚?”顾靳城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寒凉到了极致。


 愧疚?


 她莫名觉得好笑,而她确实笑了起来,笑得逼出了眼泪,男人的脸仿佛被一阵水雾笼住,她看不清。


 蔚宛忽然想起了以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夜。


 当时他掐着她的咽喉,带着恨意的眸子看着她说:“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认识你。”


 那时候他是真对她动了杀心吧?


 窒息的疼痛让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张了张嘴竟然笑着问:“当时没掐死我,现在后悔了?”


 话音刚落,那只大手更加收紧了几分。


 蔚宛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深,“可就算这世界上再多一个死人,也不会让你的心爱之人死而复生。”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即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都不曾说过。


 可今夜,她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顾靳城面色一沉,瞳孔猛然收缩,那股子寒意霎时将空气冻结。


 谁都说顾家二哥是个冷静理智到极点的一个人,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唯有一件事情,是包括他家人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于顾靳城而言,是禁忌,是经久不愈的溃烂伤口。


 他手下的力道果然加重了几分,一点点收紧,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


 “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如同他此刻的眸色,透着入骨的寒彻。


 是啊,她到底在装什么呢?


 在家人面前装作恩爱夫妻,在他面前是低眉顺眼的妻子,可即使她做尽了一切,也依然无法分得他眼里的一丝怜惜。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他心爱之人的死忌,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陪着那人直至天明,风雪无阻。


 而他,是她的丈夫。


 至今,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


 那越收越紧的大手,越发困难的呼吸,她眼睛里有泪珠子不断翻涌出来,索性就闭上了眼。


 到底她不忍心再说什么伤人伤己的话。


 那不断涌出的眼泪砸在了顾靳城的手背上,只觉得那温热的液体有些灼人,他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他的眸底是一片幽暗深沉,她到底是怎么才能装出这个样子?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如她所愿,却又好似受尽委屈的是她。


 顾靳城松开她纤弱的脖子,手顺着她姣好的颈部线条缓缓下移,她的身体蓦然紧绷起来。


 她用力地挣扎起来,沙哑着嗓音冲他低吼:“你放开我……你非要在今天对我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怕那人在天上看着吗?”


 他的唇角划开凛冽的弧度,嗓音清冽而迷醉:“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没结束?”


 要让她疼,有很多种方法。


 可他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是最伤人的方式。


 她的睡衣最终被褪下扔到了一边,以最为不堪的样子呈现在他面前。她疼的冒出了冷汗,却依旧得不到他的半点怜惜……


 也许是太疼了,她忍不住低声呜咽。


 她在他的眼底根本看不到一丝沉沦的欲色,可她知道,他喝醉了。


 因为他从不曾在清醒之时要她,会一次次在她耳边呢喃着那个令她绝望的名字。


 眼泪是那么汹涌,她睁着满是水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眼泪还在大颗大颗的滑落。


 她不管不顾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换来的是男人一次一次更深的掠夺。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一字一顿地质问:“顾靳城,你能不能有一次清醒的看着我?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了谁?”


 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对你的亏欠……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凶狠的掠夺。


 后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唯一的感知只有那疼到的极致。


 她的手被他按在头顶,手腕处被玻碎片划的血肉模糊……


 等他愿意放过她的时候,她头晕目眩的站起身,收拾起自己一身的狼狈逃回到自己的卧室。


 差一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面上,她洗净了一身的狼狈,却怎么也抑制不住那不断涌出的眼泪。


 她明知道不该在这天去招惹他,可自己为什么总是学不乖?


 他以为在这一天痛苦的只有他一个人?


 殊不知,每年的这天,她也饱受痛苦折磨。


 蔚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越睡越沉,呼吸越来越灼热滚烫。


 她挣扎着醒来,右手腕上的疼痛差点让她喊出来,玻璃碎片的划伤,青紫不堪的捏痕。


 他用了很大的力,像是发了狠一般,想要将她的这只手折断。


 索性他还有一丝良知,并没有这么做。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冰冷的酒精碰到手腕处伤口之时,蔚宛忍不住喊了出来。


 “我可以介绍你一个律师。”清朗和煦的男嗓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蔚宛不解的抬起头,疑惑着问:“律师,什么律师?”


 “专打离婚官司,有家暴倾向的成功率更高。”


 闻言,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侧眸望向窗外,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此刻的天气却是放晴,阳光暖暖的照进来。


 这微暖的光线让她的眼睛忍不住溢出眼泪。


 容铮为她包扎的动作不由得放重了些,像是在赌气一般故意让她疼的嘶哑咧嘴。


 虽然是这样,她咬着唇硬气地一声不吭。


 她在乎自己的手,很在乎。


 温和的大手落在她额头之上,平常的就只是医生和病患之间的关系,容铮沉吟了一瞬,表情认真了几分说:“我说真的,如果你要律师的话,第一时间找我。”


 蔚宛摇了摇头:“我没事……真的……”


 可她后面的话在他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渐渐消音,扁着唇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容铮缓缓收紧拳头,不带温度的声音一字一顿:“没事?那你告诉我,你这手是自己摔成这样的?”


 蔚宛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一直看着自己包着绷带的手发呆。


 他见她这一副模样,满腔的火都没地方发,只能恨声说:“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么多年?”


 “我……”蔚宛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可她偏偏坚持了这么多年。


 容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一句话也不说。


 蔚宛最怕的就是他这样沉默的时候,他平日里总是笑意盈盈谈笑风生,这样的沉默很少见。


 “我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她慢慢地说,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力。


 冬日的午后,和煦的眼光穿过枝丫落在蔚宛身上,她张开五指想要握住什么。


 似是想要握紧那一捧温暖的阳光,可最终只是流失于她的指间。


 尽管想要留住,却依然空无一物。


 她裹紧了自己的外套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双眸出神地看着不远处几个草坪上嬉戏玩耍的孩子。


 四五岁的样子,天真烂漫,真好。


 倏然间,蔚宛的眼睛死死地望着一处,远处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就这样一点点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小心翼翼地悄悄跟上前。


 直到在妇产科室前,她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这一刻她多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她希望自己能说服自己,那不是顾靳城,只是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


 只是那人的背影,侧脸,五官,每一样都像是深深地刻在了她心里,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她自欺欺人地躲在角落里,每一秒的等待对她来说都好似是煎熬。


 接着,那女子走出来,蔚宛震惊的看着那女子的眉眼,一时间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隔着时光,隔着记忆,那张容颜却是她所有回忆中最为痛苦。


 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扶着别的女人来这种地方,该作何感想?


 而他脸上的温柔之色,于她而言,久违而奢侈。


 她躲在角落,笑得没心没肺。


 这一刻,她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


 原以为那只是个已故的人,她有足够的信心能融化他心底的雪,可现在……


 未知。


 那一年,盛夏。


 蔚宛十七岁。


 而这一年,是她人生最为黑暗的时刻。


 那时,当她父母双双遇难的那一刻,她全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如同晴天霹雳,硬生生的将她的人生劈成了两段。


 身体本就不好的爷爷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没有多久就郁郁而终。


 蔚宛至今都不愿回忆当时的那段灰暗。


 直到,她灰暗的世界里那一抹阳光的出现……


 她第一次见到顾靳城的时候是个下雨天,那时候她还在上着高中,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


 清俊修长的男人刚收了伞,朝她笑了笑,嗓音温润沉寂:“你是蔚宛吧?我叫顾靳城,你舅父说你应该快回来了,让我在这儿等等你。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


 说着他向她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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