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场绞肉机

 休整三日之后，大军从玉门关开始向西进发，集结10万骑兵、10万步兵，当然少不了范宇的炮兵队和随行保护的龙武军。这次龙武军见识到大炮的威力，也是惊为天人，对炮兵小队的态度转变了不少，一直以来因为禁军的骄傲被炮弹撕的稀碎。人力在这种威力的武器面前像棉花一样不堪一击。尤其是去打扫战场回来的那些士兵，那惨烈的现场让他们更是震撼，至今想起，胃里还是一阵阵翻涌。也不知道从谁那里传出来的，给这些武器起了个“绞肉机”的名号。


 范宇知道了，也只是笑笑，还挺贴切的，等到了野战的时候，他们才能真正了解绞肉机的真正含义，守城只是小意思。


 出了玉门关，大都是无人区，茫茫的隔壁与沙漠。安西都护府在和田，这一路有两千多里，大军为避免日晒，都是昼伏夜行，倒乱的生物钟让范宇很是苦恼，大军前行直到尕斯库勒湖。


 “小爵爷，这里就是尕斯湖了，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再有十天左右就到安西了，大军在此修整一日。”


 “哦，看着这里风景不错，你安排吧，我到周围转转。”


 范宇叫过红翊，两人沿着湖岸散着步，慢慢的向前走去，龙武军抽了一个小队远远的跟着。


 湖水碧蓝清澈，尕斯库勒湖在蒙语中是“白玉圈子”“镶了银边的湖”的意思，湖水饱含各类盐，在湖边沉积后形成一圈白色的结晶，所以被蒙古人称为镶了银边的湖。


 不过这湖水富含石盐、水石盐、钾石盐、光卤石、水氯镁石、芒硝、无水芒硝、钙芒硝、石膏、杂卤石、白钠镁矾、泻利盐、六水泻盐、四水泻盐等多种盐，按现在的提取工艺很难将这些各种盐区分开，范宇感叹自己当初化学没学好，要不然还可以利用这湖水做点什么的。湖水不能饮用，范宇看到战士们还是喝着自己带的水，有的人嘴唇已经炸皮了，有的甚至都干渴的裂口了。


 范宇走过去，招呼几个龙武军的人，在营地里架起大锅，湖岸边还是有不少枯木可以使用的，取了湖水放到锅里就开始烧。周围的士兵都说，这水不能喝，会越喝越渴，最终会脱水而死的。


 范宇没有管他们，只是自顾自的招呼龙武军烧水，锅盖密封，水蒸气从锅盖上的小孔冒出，范宇用竹筒将蒸汽引到一个罐子里，没一会，倒扣的罐子口就开始往下滴水，范宇接了一小杯，尝了尝，嗯，不错，是纯净水的味道，没味。


 士兵们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刘运来也闻声赶来，看了看，也感觉很是神奇，接了一点水尝了尝，就立刻下令，所有军营照此法补充淡水。士兵们看着从不能喝的盐卤水变成能喝的淡水，虽然量不多，但也是很持久的能生产。烧完了，铲去结晶盐，继续添水继续烧，这样就有源源不断的淡水了，总量还是比较可观的，就是有点废柴火。


 一天的时间，士兵们尽可能的补充了淡水，比之前的精神好了很多。大军继续开拔，一路向西。范宇又开始无所事事，在马车上给红翊讲故事，尤其是晚上，这里没有污染，繁星满天，范宇就抱着红翊在篝火旁给她讲天上的星星，牛郎织女的故事，北斗七星，还有十二星座等等。范宇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星座很是痴迷，记下了不少东西。


 每天晚上的故事不仅是红翊的幸福，也成了龙武军的必修课，红翊听的是传说故事，里面有爱情有亲情有友情，龙武军听的就成了另外一幅景象，星座的辨识和对方向的指导等野外生存技巧等等。也有聪明的随军文书将范宇的这些描述都记了下来，第一天是有一个文书自行的记录，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有不少军官听说了都问文书要，刘运来知道了就派了三四个文书来做记录，生怕一个人记不全了。……

 


 每天晚上的故事不仅是红翊的幸福，也成了龙武军的必修课，红翊听的是传说故事，里面有爱情有亲情有友情，龙武军听的就成了另外一幅景象，星座的辨识和对方向的指导等野外生存技巧等等。也有聪明的随军文书将范宇的这些描述都记了下来，第一天是有一个文书自行的记录，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有不少军官听说了都问文书要，刘运来知道了就派了三四个文书来做记录，生怕一个人记不全了。


 一直到距离安西还有一天的路程时，全军安营扎寨的时候，刘运来找到了范宇，“爵爷，前面似乎有点情况不对。”


 “哦，什么情况？”


 “此处距离安西只有一天的路程了，斥候前出从一百里增加到一百五十里，已经发现有游牧哨兵了，如果是往常，这些哨兵见到我军的斥候都会交流一下，但是这次发现了之后，却是掉头就走。根据探子来报，安西城已经被围困十几日了，城里缺水缺粮，有一支骑兵已经向我们这边来了。围困的敌人太多，探子探不到更多的消息。”


 “嗯，刘将军安排就是，夜里加强防护，今天扎营，明日休息，后日辰时出发，静观其变，增加斥候人数和探查方向、距离。”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来人，去找朱靖一来。”


 帐篷外守卫的龙武军回了一声“是！”，就匆匆的去找人了。


 不多一会，朱靖一来了：“见过爵爷。”


 “靖一，听刘将军说前面可能有点不太平，你让你的手下都警醒着点，你那都是危险品，搞不好自己就炸了。”


 “是，爵爷，我这就去安排。”


 范宇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总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叫上红翊一起走出帐篷，门口龙武军也随着范宇一起在军营里四处走动、查看。


 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了范宇的本事，见到了都恭恭敬敬的行个军礼，称呼一声“爵爷”。


 范宇很满意现在士兵的这种状态，在巡查军营的过程中，他发现士兵的精神状态都很不错，知道一方面是刘运来的治军手段确实了得，另一方面也深感封建社会的洗脑教育还是相当有成效的。


 在军营中随便转一转就是半天过去了，也没见刘运来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就自顾自的去吃饭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大军整装出发，前行不到50里，斥候就来报告前面有马队集结。


 范宇立刻和刘运来到达前队，现在还看不见什么，对方应该还在几十里以外。刘运来立刻安排大军停止前进，所有人按战斗部署布阵。


 范宇一看，立刻让朱靖一把大炮推出来，但没有占据中间，而是在大军两侧靠后的位置排开两个炮兵阵地，炮口直冲大军正前方。因为这种炮的射击角度的原因，在野战中比城战中杀伤力要大的多。范宇和朱靖一一人率领一个炮兵阵地，约定好了发射频次和时机。


 范宇静静在阵地中等着，第一次上战场，心里难免紧张，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过了不知道多久，远处传来万马奔腾的隆隆声，漫天都是马蹄扬起的沙尘。


 估计距离差不多了，看对方并没有停步喊话的打算，范宇也不犹豫，手里红绿旗子往下一挥，三连射，开炮。朱靖一那边一听这边炮响，也立刻就是一个三连射。几百米外，人仰马翻，马匹受惊到处乱跑，又平白增加了伤亡，待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敌人士兵和战马的血肉已经铺满了百丈方圆的地方，不远处还能看到有马匹根本不听骑手的使唤，拖着骑手到处乱跑。轻骑兵迅速出列，从两侧迂回冲向战场，他们要追击敌军，控制战马，中央战场的清理自然有中军的步兵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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